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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随子堂又去赌钱了吗?今日又是哪几个倒霉鬼被他骗了几文铜钱呢?随文礼必定跟在一旁为虎作伥,好不惊讶。

愁愁愁,家里没一个让人放心的。

难怪说为人父母之后容易衰老,天天发愁,可不容易老?

随宴精疲力尽,在脂粉香气中昏昏欲睡。她长相不比谁差,小馆儿里美人爱打扮,随宴从来不爱那些珠光宝气,清纯得像江底的白石。

有人路过她,免不了多看几眼,毕竟看惯了浓烈张扬的牡丹,偶尔遇上一朵清冽的百合,自然觉得新鲜。

但是看她的着装,似乎也是个来玩儿的,而且还不像个有钱的。

几个公子哥嘴脸怪异的笑笑,嘀咕着什么“女人也爱玩女人”,调笑着走远了。

惜阎罗杀来的时候,随宴已歪头靠在窗上睡熟了。有个脸肥手油的富商坐在随宴身边,竟然都没惊醒她,抬手要把随宴的头移到自己肩上的时候,一把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小刀直直地插在了桌上,离富商的手也就两指距离。

富商吓得大叫一声,站起身看见了惜阎罗一脸杀意地走过来。惜阎罗替他跑过几回货,富商清楚这人不好惹,赶忙弯着身融入人群里跑了。

顾八荒自然也跟来了,惜阎罗看着就这番动静都吵不醒的随宴,无奈叹气,转头吩咐道:“你去看看随清在哪儿,别惊动他。”

“哦。”顾八荒应了,走了。

支开了人,惜阎罗坐在刚刚富商坐过的地方,手撑着下巴看向随宴。她心里算着,随宴今年也十八了,要是正常长大,现在也该早早嫁人,兴许孩子都有了。可惜这人流落瑞安,不知家里遭过什么变故,总之是过的比寻常女子苦上百倍。

弟弟妹妹尚没有照顾好,想来随宴应当也没有那种心思。

惜阎罗胡思乱想一通,最后还是随心而为,手扶过随宴的头,让她靠在了自己肩上。靠窗的那边额头发了红,惜阎罗抬起手,替她揉了揉。

揉完了额头,手舍不得放下来,又顺着这人的脸颊留恋,摸了摸耳垂,软的要命。

登徒子。惜阎罗这么骂了自己一句,终于舍得收回手,老实把插在桌上的刀拔出,塞回了腰间。

她一转头,看见了不远处冷脸冷眼的顾八荒,挑挑眉,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问道:“找到没?”

顾八荒气得话都不想说,伸手往对面一指,指完人就跑了。

他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看看惜阎罗那眼神!要是这么看他一眼,把命给她都成!顾八荒红着眼,在江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伤心难过去了。

惜阎罗转过头,隔着不宽不窄一条江,原来随清今日去了对面。

小馆儿都是分南北两馆,北馆是留给没钱人的,唱戏的自然是些身价低的。南馆则都是富老爷,能去南馆唱戏的自然本事了得,出价也不菲。

几个清倌唱完了曲,看架势大概是随清要上台了。惜阎罗在随宴脸上拍了拍,“快醒醒,你弟弟要唱戏了。”

随宴睡得深,惜阎罗喊了好几声她才转醒,迷瞪瞪一睁开眼,就听见了随清亮了一嗓子,引来掌声欢呼无数。

她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了江对面戏台子上的随清。

今天唱的这是哪出?

看戏服,看扮相,犹是春闺梦里人。

原来是《春闺梦》啊。

以前三叔和三婶婶唱的最多的一台戏就是《春闺梦》,凄凄惨惨戚戚的思念之情演得婉转无比,还有好几次,随宴都看见三婶婶下台后偷偷躲在一旁抹泪。

随清演的是三婶婶常扮的戏角,身线、表情、还有那细细长长好似捻出了一朵花儿的手指,随宴一瞬走神,觉得自己恍然间看见了三婶婶。

“婶婶……”随宴喃喃出声,眼泪差点落下来。

惜阎罗在随宴肩上按了一下,“你怎么了?”

随宴终于回神,赶快眨了眨眼,回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惜阎罗,“你何时来的?”

“有一会儿了。”惜阎罗给自己倒了杯茶,没多说其他,“怎么想起来看随清了?”

“不放心罢了。”随宴灌了几大口茶,“家里就没一个省心的。”

“不想就不愁。还是先听听随清的戏吧。”惜阎罗不擅长安慰人,看上去反倒格外有闲情雅致,“我还从来没听过他唱戏。”

随宴看着戏台子上的随清,越看越心软,“说起来,我其实也没有认真听过几次。”

瑞安不比都京,没有随家园,想唱戏,除了来小馆儿,无处可去。

最开始,随清会不会只是想唱戏了,才兜兜转转走到小馆儿这儿?

随宴不能想,一想就心口疼。

作者有话说:

清倌:卖艺不卖身的欢场女子。小倌:男妓。

《春闺梦》:程砚秋独有剧目,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上演,此处借用。

随清看来也被小馆儿的老娘当成压场的杀器了,只唱了一出就下了场,一群意犹未尽的看客喊着让再唱一场,老娘却充耳不闻,吊足了胃口。

随宴久久未能从随清的戏中走出来,晃了下神,抬头看见有个衣袂翩翩的公子哥将老娘拉到一边,塞了什么在她袖中,看完随清的戏之后就走了。

隔得太远,人又在走动,随宴始终没能看清那位公子哥的长相。但根据随清的描述,看来想和随清聊聊天的人就是这位了。

惜阎罗从腰间拆了刀,拍在桌上,吓坏了周围一堆人。她低头看着随宴,“是不是要杀那人?”

“什么?”随宴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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