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只觉得不解,找萧懿闹过很?多次,仍然无法从他那里?获得任何能够让他接受的理由,最后终于死心?,选择独自离开。
即便如此,再见到这个兄长时,他发现自己依然很?难在他面前?硬气起来。
萧执自嘲地牵了牵嘴角。
他一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不觉地走回了萧家本家,母亲的院落一直维持着?她生前?的样?子,每天都会有人小心?地过来打扫。
他知道这是萧懿的安排。
就是这个院子,承载了他们童年?中大部分美好的回忆。
在这个静谧又熟悉的环境里?,他独自坐了很?久才起身离去。
天空中明?月高悬,秋夜的空气里?开始泛起渗透骨肉的凉意,天境浮岛高悬空中,比云京城中更加寒冷一些。
萧执越走越感觉不太对劲,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又是月圆之时了。
回到家中时已经远远超过了预期的时间,朔云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看到他后才松了一口气。
萧执的步速很?稳,但也很?慢,等到朔云来到近前?才说道:“去请岑老过来一趟吧。”
朔云闻言脸色一变,下意识地低头去看他的腿。
与此同时,点?炉斋中,萧懿也还没有离开,屋内依然燃着?明?亮的灯火。
重新被召回屋里?的小童一句多话也没有,看到萧懿嘴角未擦干净的血迹,才忍不住担心?地问道:“先生受伤了吗?”
萧懿点?了点?头,掩嘴轻咳一声?,“过来给我重新上个药吧。”
小童抿紧嘴唇,熟练地进了里?屋取出药品来。
萧懿在凳子上坐下,解开腰间衣带。
白色的长袍从肩膀上滑落,露出肌肉紧实的后背,还有上面如同荆棘一般,纵横交错的疤痕。
那伤疤深入皮肉之下,呈现深红色,枝杈蔓延,像是某种?爬藤植物,又像某种?神秘的图案,铺满整个脊背。
师父请喝茶
深沉的夜色里,马车一路疾行?,载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停在萧府门口。
朔云亲自在门口迎接,接过?岑老手中沉重的药箱,把人带进了?梅苑中。
萧执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膝盖上?铺着一块薄毯,看到岑老进来?也没有起身。
“又?麻烦您了?。”
岑老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打?开箱子取出金针、脉枕等物,“这才几月份,你腿上?的旧伤怎么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