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尘云看着重新回到这间卧室里的谢司宁,口中组织好的语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青年说:“饿吗?”
贺尘云已经快一天没有吃饭,饿倒是还好,身为怪物的他甚至可以永远不进食,但看向谢司宁,他说:“饿……”嗓音虚弱。
谢司宁端起那碗白粥,用勺子递到贺尘云嘴边,贺尘云顺从地张开口,将那勺没有任何滋味的白粥咽下,只是眉头不由皱紧了一瞬。
“怎么?不想喝?”谢司宁问。
说着他就要放下手中的碗,却听贺尘云说:“没有,只是没有想到这碗粥会这么好喝。”
谢司宁看着贺尘云,好似才现他有这么一面。
以前只以为他又混又记仇,倒是没有想到他还有油嘴滑舌的一面,谢司宁本想用手指撬开贺尘云牙关的想法被搁置,只能重新端起碗,一勺一勺地喂贺尘云喝粥。
像个照顾瘫痪在床丈夫的漂亮妻子。
只是妻子的脾气不太好,只喂了一半,就不耐烦的让丈夫自己端着碗吃。
贺尘云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谢司宁,闻言没有半点不满,只道:“累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手腕?”他推销着自己,“我学过按摩的,不是什么半吊子。”
谢司宁不想说话。
他没有想到都这样了,贺尘云还能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想象中地质问与争吵完全没有生,有的只有贺尘云喝一口粥,就看他一眼的目光,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
谢司宁装作没有看到。
小时候谢母对谢父做的事情到底还是影响到了谢司宁,让他在面对感情上的事情时,总是想着用极端的手段解决。
在等待贺尘云喝完粥的过程中,谢司宁还是没有把到底要不要把他放出去想清楚,只接过碗,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随着卧室门被关上。
谢司宁驱使着轮椅去到厨房。
在把碗放到水池里后,他转头看了眼电饭锅中有些糊了的粥,拔掉电源。
给贺尘云盛的那碗已经是上面那层最好的了,谢司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熬个粥,会糊成那样。
可能是劣质电饭锅的原因。
回到房间。
这是间侧卧,在此之前一直都是贺尘云在住,如今谢司宁将贺尘云锁在了自己的卧室中,只能每天在这间房间里住下。
所幸贺尘云爱干净,整个房间一尘不染,只是相较于主卧而言略显简陋了些。
简单洗漱过后。
谢司宁靠在床上,边思索着最近生的事情,边与88o6道:【反派黑化值下降了吗?】
88o6:【降了百分之五。】
谢司宁“哦”了声,本想翻翻书,却在伸手的一瞬间,扑了个空,谢司宁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处于上风的人,为什么现如今过得还没有贺尘云这名被囚禁起来的怪物好。
关灯。
谢司宁陷入了梦乡。
而另一边。
锁链声从一开始的细微,到后来的逐渐加重。
昏暗的房间里,贺尘云化成白骨,眼都不眨地掰断自己的腿骨,看着锁链顺着缺了一截的森白骨骼跌落在地。
早在这三天里一直没有等到谢司宁时,贺尘云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抱有微弱的希望,觉得谢司宁会来找他,如今,谢司宁的确来找了他,但越是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贺尘云就越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
夜幕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