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听男人很闷的一声“喜欢”。
“……”
“哦。”
谢司宁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感情这种事情上,他要比贺尘云更不坦诚,明明心中已经得出结果,只剩开口承认,可偏偏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呢?”贺尘云问。
谢司宁:“不知道。”
是实话,也是违心的话。
但贺尘云却像得到了什么奖赏一样,浑身洋溢着谢司宁看不懂的激动,毕竟在贺尘云看来,谢司宁刚才应该会利落地说出回绝的话的,一丝余地都不留,而如今的这句“不知道”,在其衬托下,显得尤为珍贵。
“那不就是喜欢?”贺尘云说。
谢司宁看着头顶耀眼的灯光没有反驳,只是在贺尘云笑着低头想要再亲一亲他时,伸手抵在他的额头上,“你是狗吗?”谢司宁微微偏过头躲避,原先肉粉色的唇瓣如今格外红润,要不是谢司宁先前拒绝的及时的话,很可能这里会被贺尘云亲到破皮。
很混蛋。
贺尘云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怀里的青年笑。
好傻。谢司宁想。
。
得到了青年一点回应的贺尘云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九点。
谢司宁睡眼惺忪睁开眼,不等他撑着身体起床,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抬起头,贺尘云出现在床边,将他抱到了轮椅上,而那道耳熟的声音,正是从贺尘云脚踝上那条锁链那里传出来的。
谢司宁低着头:“……”
他险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贺尘云说:“不喜欢吗?”他对上谢司宁的眼睛,笑着说,“我还以为司宁特别喜欢,所以才让我戴上的,于是今早刚醒,就重新套了上去。”
话落,清脆的锁链碰撞声响彻整个房间。
谢司宁沉默的被人推出卧室。
今天早上的贺尘云像吃错了药,不仅提前准备好了早餐,甚至在谢司宁准备洗漱时,站在一旁帮他把一切的东西准备好,就差亲自帮他刷牙洗脸了。
期间,如果不是谢司宁及时制止了的话,或许贺尘云还真的上了手。
很怪。
尤其在洗漱过后,谢司宁准备上厕所时,这种诡异的奇怪感越来越盛。
狭小的洗手间里。
谢司宁依靠在贺尘云怀中,单薄的衣物无法阻隔人的体温,身后灼热的温度透过脊背传递了过来,随着水声响起,谢司宁冷着一张脸,丝遮掩下的耳朵却越来越红。
偏偏站在他身后的贺尘云像是没有察觉到般,在水声停止后,甚至抽出一张纸巾,细心的替谢司宁擦拭干净。
“……”
耳朵越来越烫。
谢司宁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好似此刻被人服务着的人不是他一样。
耳畔贺尘云的嗓音响起,“很舒服吗?”他像是不解。
谢司宁仍旧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