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周吧,”梁北林说,“一周后我来接你。”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嘚瑟了
一个情人而已
晚餐进行半小时之后,包厢之间的客人便打乱了秩序。梁北林坐的主桌,来敬酒的人多,他喝了几轮,注意到坐在旁边的程殊楠只吃了几口饭,大部分时间在发愣,便想让人回房间。
农庄不比设施齐全的酒店可以随时叫餐,梁北林便吩咐厨房做一份焗饭送过来。
“一会儿饭好了,我送你回去。”梁北林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一眼,跟程殊楠说,“等我一下,出去接个电话。”
梁北林这个电话有点久,程殊楠等了一会儿,开始坐立不安。这个包厢里的人不多,基本是来参加会谈的合作伙伴,大家吃饭喝酒很安静,除了刚才来了两拨人敬酒乱过一阵子,其余时间都在各自聊天。
这一桌只有梁北林带了人,其余都是独自来的。大家都知道程殊楠是梁北林的人,外面传言很多。这会儿梁北林不在,对于安静坐在一旁的程殊楠,他们亲近不是,疏远也不是,更不好贸然上前攀谈。
包厢里有净界的一位高层在,他是认识程殊楠的,虽然外面传了很多不好听的,可他刚刚亲眼见过老板对程殊楠的在意,饭桌上即便谈着事,也不忘给程殊楠添水拿毛巾。
甚至刚才梁北林起身离开时,往他这里看了一眼。他知道那一眼的意思,让照看着点。
梁北林迟迟没回来,程殊楠往门口张望了好几次。净界那位高层一直关注着程殊楠,这时便站起来绕过餐桌,走到跟前低声说:“程先生您等等,我出去看看。”
高层前脚走,后脚又有几个人进来敬酒。今天的场合不算太正式,大家喝酒说话都比较随意,闹哄哄一群人,已经有脚步踉跄喝醉的。
程殊楠被挤到边上,他顾不上拿外套,趁乱跑出包厢。
沿着小径往山顶方向走,位置最佳的地段便是他和梁北林住的星空套房。一走出建筑物,山风的冷就格外明显,程殊楠冻得打哆嗦,他顾不上找梁北林在哪里,只闷头往前跑。
餐饮区和住宿区的距离有很长一段山路,倒不偏僻,路上灯光如昼,中间还会经过一座独栋建筑,外围是小片休闲区,里面是酒窖。
程殊楠跑得急,迎面撞上一个人。那人身上有浓重酒气,应该是是喝多了,被撞得晃了晃,嘴里骂了一句什么。
程殊楠快速说了一句对不起,便低着头想要绕开,却被那人突然抓住手腕。
“我当是谁,原来是程家小少爷。”
程殊楠蓦地抬头,抓着他的是一个略瘦的年轻男人,面容陌生,脸颊发红,大概醉得厉害,看人的眼神肆无忌惮。
程殊楠不认识他,却认得他的声音——是傍晚和康柏在花园里说话的男人。
“放手!”程殊楠低叱道,用力想要挣开男人的手。
但醉汉力大无穷,又毫无理智可言,干笑两声:“走吧,去喝两杯。”
说着便拉着程殊楠往酒窖方向去。程殊楠被拖得踉踉跄跄,一边用力试着挣脱,一边回头想要呼救。可大门已在眼前,程殊楠半句声音没喊出来,就被那人拖进了门里。
他余光中看向一路跑来的小径,空无一人。
酒窖前面的卡座上几个人正喝得开心,中间坐着的人便是康柏。见刚刚出去的朋友竟然拉着程殊楠进来,脸上乍然露出惊喜。
“小楠,你来了?”康柏站起来,微晃着向程殊楠走来。
康柏喝得有点多,衣襟敞开着,彻底露出玩咖的浪荡样子来,和白天见到的斯文模样截然不同。
程殊楠努力保持冷静,试图和对方沟通:“康柏,你朋友喝多了,让他放开我……”
抓住程殊楠的男人不等他说完,将人猛地往前一推,程殊楠病了几场,身体原本就弱,根本经不住别人这样推搡,脚下控制不住,一头撞到康柏身上。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怀里,康柏毫不犹豫就搂紧了,狎昵地笑道:“梁北林舍得放你出来了?”
程殊楠试图推开康柏,厉声道:“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一开始拉他进来的男人说:“我就说嘛,你跟梁北林开口,以你们的交情,这人他能不给你?”
康柏喝得有点多,这会儿见到程殊楠便有些上头,他其实没敢再跟梁北林提这茬,但朋友们都在,他不能掉自己面子。再者今晚的烈酒让人乱心乱性,他满眼都是程殊楠伏在他怀里喘息惊惧的样子,征服欲瞬间拉到阈值,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一个情人而已,之后我拿两个跟他换,他不吃亏。”
这话一出来,便是彻彻底底交易谈拢板上钉钉的意思了。几个公子哥平常都玩得很花,这下更是完全没了顾忌,又有两个人上来,将拼命挣扎的程殊楠按住。
桌上的酒划拉到一边,空出来很大一块位置,程殊楠被几个人按在冰冷湿漉的大理石酒桌上。
“别动,”康柏喘着粗气跨坐在程殊楠身上,一只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拍他的脸:“你乖乖听话,我保证比梁北林更让你开心。”
“滚!”程殊楠用力挣扎,想要把压在身上的康柏甩开。
他挣扎得太用力,关节磕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烟酒气,光线昏暗错乱,一场毫无人性的事件即将上演。
有人在旁边起哄:“小少爷性子这么烈,今天咱们得替梁总好好调教下。”
程殊楠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衬衣,很快衣领被撕开,衬衣扣子崩出来,落到地上当啷一声响。康柏一手掐着程殊楠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另一只手拿着一瓶红酒,往他嘴里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