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梳洗打扮,屋内没有人,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也不了解着侯府里的规矩,在这种地?方生活,她很怀疑她究竟能不能适应。
还是先找个人问问。
文昔雀打开?了门,门外头没见着这院里的其他人,只一个凌昱珩守着门,像个门神似的。
他上下观察着她,她没有萎靡不振,他多少安心了点?,说:“好了怎么不叫人?”
文昔雀四下看了一下,确认门口附近只有他一个,狐疑地说:“我该叫谁?”
这不是没有人在吗?
说来也是奇怪,他不是什么侯爷了吗,外间怎么都没有伺候的人,不应该的,莫非是被他昨晚给弄走了?
凌昱珩:……
他这个大个人站在门口,这个可恶的女人还在看哪里?
“进去屋里待着,伺候的下人一会就来了。”
因?昨晚那一遭,他便不和她计较了。
文昔雀不习惯地?回道:“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需要人伺候。”
她顶着个将军妾室的名头,实际上跟伺候人的婢女们?没什么两样,都是被人掌控的奴仆。
凌昱珩一手抵着门,将她出门的路拦死,略带烦躁地?对她说:“你为什么总要跟我对着干,我说什么你都不听,是苦头还没有吃够吗?”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为什么还不听话?
顺从他是能要了她的命?
文昔雀听了这话,默默地?退回了屋内,身上的伤擦了药也还在隐隐作疼,这种时候再激怒他并不明智。
她紧闭着唇,没有说话不代表她认同他的话,不是她要跟他对着干,是他经常强人所难。
她进了屋,坐在了桌边,他随即跟了进来,二?话不说坐在了她的身边。
他一坐,她就起了身。
凌昱珩又不高兴了,她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洪水猛兽?
“坐下!”
他又在命令她,文昔雀不高兴地?重新?坐了下来。
两人相邻而坐,凌昱珩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文昔雀是不想跟她说话,两人一起沉默,屋内的氛围尴尬了起来。
好在没过?多久,张耘张管家领着四个丫鬟过?来了。
张耘先是给凌昱珩行了礼,然后恭恭敬敬地?跟文昔雀介绍:“前头两个丫鬟叫云书、云墨,留在文夫人身边伺候,后两个丫鬟叫云纸、云砚,在外间供文夫人差遣,前一阵在一雪居让绣娘做的新?衣和新?首饰已经送了来,文夫人可随时过?目。”
四个丫鬟一齐拜见了她,随后,云书和云墨留在了她身边,另外两个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