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左简复握着邓隋辛的手腕:“你是我的男朋友,谁都不能肖想,我警告你,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一些。”
“我又不喜欢女生,他们误会了而已。”邓隋辛手腕被他握得生疼,便添了几分恨意。
看样子,左简复是真生气了:“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又不是聋子。”邓隋辛抬眼,双眸略带恼意地看着他,满心的不服气。
瞧着那眼底流露出的若有似无的恨意,左简复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恶狠狠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邓隋辛,这么多年我从没问过你,你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因为你的性取向,在众多男生中挑了我来喜欢?”
“这重要吗?”
“这很重要。”左简复握着手腕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
邓隋辛努力回忆着从前的记忆,可大学之前出了车祸,关于左简复的记忆,他知之甚少。
他用力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左简复,我失忆很久了,你忘了吗?”
是了,快五年了,他的隋辛都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回忆了。
可是,即便是失忆,再次相遇的时候,邓隋辛还是重新坚定不移地选择了自已。
自已怎么能怀疑邓隋辛对自已的真心呢?
“哥哥,你弄疼我了。”邓隋辛眨巴着那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乞求似的说道。
那一瞬间,左简复的心像是被净化了。
他的怒火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愧疚,他放开邓隋辛的手腕:“对不起,隋辛。”
此刻,邓隋辛并不想再看到左简复这张因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变得狰狞的脸,于是陪笑道:“哥哥,我没事的,我去和阿楚放风筝,你一定要帮我把红薯烤好。”
“嗯。”左简复伸手摸了摸眼前乖得毛茸茸的脑袋,看着眼前人乖得不像话,就算自已握着疼了他,他都没发脾气,左简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邓隋辛佯装无事发生,很快穿好了衣服,还带了一双扎手的羊毛手套出门,打算暂时逃离这个令他觉得窒息的屋子。
一推门,屋外传来一阵冷风,他打了个寒颤,抬头却见苏帅帅穿着嫩粉色的羽绒服和白裤子,还戴着一顶纯白色的兔耳朵帽子,笑容明媚地朝着他招手。
“隋辛!我来了。”
身后跟着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毛线帽、成熟稳重的祝信之。
帽子将祝信之的刘海压住,额前的碎发便挡住了他的眼睛,这令他多了几分氛围感帅哥的感觉。
与此同时,祝信之手上拎着一个黑色提包,走路的步伐不紧不慢,远看去帅得没边。
“唉!看来不能去放风筝了。”童匀楚有些失落。
“没关系,阿楚,我明天陪你去。”邓隋辛笑了笑,随后两人等着苏帅帅和祝信之一起又回到屋里。
一进门,苏帅帅便开始吐槽:“隋辛,这里怎么连衣柜都没有?这些日子里,你的衣服放在哪里?”
“那里。”邓隋辛指了指炕上那个掉漆的翻盖柜子:“像不像红楼梦里,贾老太君房间里的木箱?”说完,憨憨地笑了笑。
“都过上这种苦日子了,居然还有能笑出来,你可真行。”苏帅帅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没事的,苏组长,反正今天下午苏姐就让咱们回去,等回到城里,隋辛就不会再过这种苦日子了。”祝信之上前安慰苏帅帅。
“对了。”祝信之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隋辛,这是你的解约合同,苏姐让我带给你的。”
说这话时,祝信之的眼底闪现过几分无奈,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并没有人注意到。
真相
解约合同这几个字出现在祝信之嘴边的时候,所有人都齐齐地看向了邓隋辛。
此刻邓隋辛心头一滞,心底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紧。
他没问为什么,那是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
“怪不得你提议来夏树村过年呢!原来是来找隋辛茬的。”苏帅帅的阴沉着脸,推了一把身边的祝信之,祝信之踉跄一步,又站直了身子,急忙辩解:“我没这个意思。”
“我只是转交而已,虽然打一开始我并不认为隋辛可以胜任在蒲蓝的工作,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可以看出隋辛只是表面看着任性,实际上还是很靠谱的。
业务能力、工作态度也都不错,只是跳舞差些,但努力练习之后也不会拖后腿,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我也不想他离开蒲蓝。
况且,蒲蓝踢出去一个人,就要有人补位,我不觉得公司里爱豆练习生有人能比隋辛做得更好。”
这话不假,否则祝信之也不会为了邓隋辛和公司高管吵架,他完全可以冷眼旁观、置之不。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得到认可之后,最容易被踢出局。
左简复站在邓隋辛身边,看到自家男朋友表情木讷,心疼极了:“隋辛,没关系,工作丢了,你还有我。”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邓隋辛笑了:”谢谢你,左简复。”
他一笑,众人便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这样悲惨的境遇,换了谁不会觉得憋屈。
而此刻,邓隋辛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委屈,他目光坚定地对着所有人。
“大家不要担心我,我可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以后你们当你们的大明星,我呢,就好好找个工作,养活自已。
山高路远,我的人生之路还很长,说不定,我努力工作,以后比你们还有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