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次意外和江时融认识后,就一直帮着他管理他在欧洲几个庄园。
拿着江时融给他的不菲薪酬和家族的信托基金潇洒自在。
威利尔迎上一群人,先恭敬地和江时融打招呼,然后热情地和易居巡拥抱,操着自己有些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大声道:“易!好久不见!”
易居巡也给予他热情地回应:“威利尔,甚是想念!”
两人紧紧拥抱,然后分开,相视哈哈一笑。
威利尔又看向谈序,和他握手,笑着说:“谈,今年波尔多的品酒会上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今年我们不能见面,难过了很久!”
谈序和威利尔不陌生,早就习惯了他夸张的形容词汇,微笑着说:“感谢你的想念,威利尔先生。”
威利尔又看向两位女士和一位小淑女,面色一下正经了不少,弯腰对他们行了个绅士礼,还试图牵起女士们的手行吻手礼。
商参落微笑着一闪身到身旁的李卓倾身后躲过,白涵书则微笑着牵起白芷月的手,白芷月对吻手礼接受良好。
看着灰发蓝眼的帅叔叔,接受了吻手礼之后,用手提了提自己不存在的裙摆,回了个淑女的提裙礼。
威利尔一下被击中:“ohygod!上帝啊,我从未遇见过如此完美的小淑女,天吶,你的脸蛋一定被大天使吻过才会如此可爱美丽!”
白涵书本来还微笑着,看威利尔夸张的反应,一下警觉起来,这不是个恋癖的变态吧?
她忍不住小声用上海话问李卓倾,她妈妈和李卓倾妈妈都是上海人,所以他俩听得懂并会说上海话。
李卓倾也用上海话回答她:“不是,他喜欢熟女,就是个戏精罢了。”
白涵书这才放下心来。
而白芷月却很高兴,这几天一直被几个新认识的叔叔打压她的长相,她真的很难过,自信心非常受挫,都以为自己真的是普通的长得好看的小女孩了。
结果今天遇到这个叔叔夸了她!这个叔叔真是好人,还很有眼力见!
谈序听不懂上海话,但商参落可以,她就是上海本地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谈序身边,小声给他翻译。
当然,这个声音不大,但刚好可以让顶头上司江时融“被迫”听见。
商参落为什么只给谈序翻译,那当然是江先生这种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做下属的,最重要的就是见机!
谈序听着商参落的翻译笑了笑,威利尔先生身上真的很有西方人那种夸张式的幽默。
众人是下了飞机在私人机场的休息室说话,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导致威利尔安排的车队遇到了一些意外,比预计时间推迟了些才到。
不过大家也没等多久,还有威利尔八面玲珑地缓和气氛,即使在休息室停留了些时间,感官上也并不觉得烦躁。
车队很快到来,谈序依旧和江时融一辆车,商参落则和白涵书一辆车,离开时她小小声和谈序说:“放心,姐永远站在你这边,这就去帮你打探敌情!”
谈序失笑,商参落是个有点侠气的上海女子,他能感觉到,她因为和自己关系好,其实不愿和白涵书走太近,但工作需要,而且江时融这次让她一同来,也有让她照顾白涵书母女的原因。
商参落担心自己和白涵书走太近,有背叛朋友的意思,毕竟在统战学中,你的朋友中立本质是帮助你的对手。
所以她必须向谈序表明立场!
谈序收到了她的支持,感觉哭笑不得的同时,有感觉有种莫名暖意。
他的朋友很少,商参落大抵算一个。
他少时待在谈家老宅没有人喜欢他,学生时期又因为出身和性格,也并不讨人喜欢,没交到什么朋友。
毕业后更不用说,他还没跟江时融之前,完完全全能感觉到大家都说的,职场就是个战场,手中笔口中言都是你的武器。
他一个长相大于能力的新人,还被顶头上司注意到,大家不针对他针对谁。
那时候商参落也没进江氏几年,不过并没有随大流孤立排挤他,但也没有接近安慰他,只是用对待普通人的态度,对他一视同仁,但这对谈序来说已经足够难得。
后来他成为江时融情人,所有的针对和恶意都在一夜之间消失,身边的阿谀奉承多了起来。
但商参落依旧是那样,对他除了多了点标准的笑容,也不怎么往前靠。
商参落很爱钱,可她更爱自己,她的世界从不随波逐流。
芬兰的冬天是白色的,尤其是北部地区,白天时间很短,他们降落时还是中午,等来到雪场,夜色已经拉开帷幕。
雪场灯火通明,安静而明亮,大雪还在扑簌簌地下,被骤起的寒风吹得在半空中打旋,好似雪与风共舞。
庄园的房子建在雪山半山腰的避风口,装修采用了大量原木和玻璃元素,看着像雪山中精灵的房子。
一行人进入庄园稍作安顿,吃完晚餐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
谈序有自己的房间,就在江时融房间隔壁,他和江时融出差或者度假,虽然大部分时候都住在一起,但永远有一间自己的房间,这是一份隐于细节的尊重。
江时融是一位很有教养的绅士,虽然出身显赫身居高位,但并没有上位者惯常的傲慢,他的冷漠也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无论对方是身价千亿的富豪还是街边乞讨的乞丐。
谈序有时会庆幸,自己不在江时融无视的范围之内,但有时又不确定,自己究竟能在他心中占据多大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