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碰见你俩了?”庄迢无奈的笑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山洞外,叹了口气,又转回头。
“梅姑娘呢?”裴展举着剑,挡在衡观身前。没有阴招,裴展不在庄迢之下,自然不用怕。
相反,该怕的应该是庄迢。
衡观自是明白裴展更胜一筹,也不担心,很不屑的往后一躺,连正眼也不给庄迢。
庄迢往前走两步,顿了顿才喃喃道:“你以为我好过吗?”
裴展有些迟疑,庄迢是受了什么刺激吗,怎么疯疯癫癫失魂落魄的,看这样子,心里七分提防三分不解:“怎么了?”
庄迢道:“你先把剑放下,我走不了了,外面雨这么大,我走不了了。”
裴展皱起眉头,他不会要跟自己和郎君一起待在这里吧?
衡观道:“不行,滚。”
庄迢一阵气急败坏,拿起残红剑就往石壁上砍,好像再发泄心中的怒火,不远处的石壁噼里啪啦坍塌了一半,伴着外面的电闪雷鸣,裴展感到身后的衡观紧绷着神色,往后退了一点。
“你疯了啊!停下!”裴展想着这样任庄迢胡作非为,山洞坍塌不说,让衡观回忆起不好的事,他心里难受。
庄迢果真停了下来,不知是哭是笑:“我都找到虎符了,哥哥怎么还不来见我?”说完,仰着头大喊,伴着雨声、雷声,格外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裴展看他怪异的样子,问道:“这么说,找到你哥哥,你就可以把虎符还回了?”
庄迢闻言,停了下来,呆呆地站在山洞里,摇摇头。
裴展不解:“怎么了?”
“不是哥哥。”
“那是什么?”
“我不能说。”
山洞里一片静谧,庄迢腰间的并蒂玉佩闪过一丝光,接着就融进黑暗,看不见了。
裴展叹了口气,有些苦口婆心。
“不管怎么样,西南边境的战事是你挑起的对吧,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死伤多少无辜的性命?”
庄迢闻言,大吃一惊的瞪着眼睛,一身红衣在风口摇曳着。
“简直可笑,在我找到哥哥前死多少人我都不在乎,付出什么代价我亦不在乎!”
“你这又是何苦呢,或者,你可以把你哥哥的下落告诉我,我帮你去找,只要你归还虎符。”衡观在黑暗里静静看着裴展的背影。
庄迢摇头道:“不,我一定要为哥哥拿下赤漠殿,这样,他才愿意见我。”他的语气带着些委屈,说完眼神可怖起来:“因此,这些人必须死,包括你。”
裴展顿感跟他说不通。
“你快走,郎君需要清静,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