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我先回,你们带着他们回去吧。”
顾辞年轻轻一笑,破碎又绝望,手摸了摸木门,缓缓转身离去,背影孤寂又倔强。
众鬼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往回走去。
他们来时那副兴高采烈、喜气洋洋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充满了沮丧和失落的面容。
原本喧闹嘈杂的队伍此刻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偶尔传来几声低沉的叹息声。
那些曾经飞扬在空中的彩旗也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无力地低垂着;锣鼓声也不知何时停歇了下来,只剩下一片令人感到压抑的寂静。
个场景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时阡后背倚着门板缓缓向下滑,蜷缩在角落,双腿抱膝,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却如同尖锐的刀子,割破了周围的静谧。
…
次日一早。
时杏带好斗笠本想出门买菜,被瘫在院子里的时阡吓了一跳。
双眼又红又肿,头发像鸡窝,脸色苍白眼底乌青,薄唇的绯红也变得淡白,像被女鬼吸了精气一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时杏担心的比划问道。
时阡望着时杏,昨日顾辞年的话回荡在脑海里。
呵…真心!
时阡摇了摇头,不想说话。时杏急得直跺脚,可又无可奈何。
一夜未眠,睁着眼睛到天亮,时阡想不明白,爷爷为何要与顾辞年签订这种协议。
所以,爷爷要回时杏魂魄的条件,就是让时杏之后嫁给他?
顾辞年到底是地府的何人?冥王?这不可能,判官?这倒有可能。
时阡手放在心胸上,某个地方在肆逆疯长,
此刻,地府之中的左倾正不停地打着喷嚏,那喷嚏声响彻个房间。
而在他的面前,几个人则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声音嘈杂得让人心烦意乱。
“停!一个个来,别吵吵嚷嚷的!”左倾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吼道。他那双锐利的眼睛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众人,但却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家伙。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黑无常身上,并伸出手指着他说道:“你来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无常先是稍微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才缓缓开口道:“呃……其实就是这样,求娶…被拒,接着嘛……嗯……就被打了。”
“被打?”听到这个消息,原本还十分平静的左倾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惊叫道:“殿下居然动手打人了?这怎么可能呢?”
然而,面对左倾的质问,其他几个人却是既摇着头,又点着头,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