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顾辞年,他身姿挺拔地立于石桥栏板的鬼头柱之上,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桥下,忘川河的水汹涌澎湃,掀起层层巨浪,仿佛是被激怒了一般。而在这湍急的水流之中,一只只苍白的鬼手若隐若现,它们不断地舞动着、挣扎着,似乎想要挣脱河水的束缚,却又惶恐不安躁动不已。
那些鬼手看起来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顾辞年眼神冷的像是淬了冰,垂下眼看蝼蚁一般的看着它们。
牛头马面站定一旁,牛头心惊胆战的紧盯顾辞年,站的这么高衣服都被风吹的飞起,生怕他家殿下一不小心掉进河里,喂了手。
死亡
“开始!”
只见顾辞年他缓缓地张开了那张薄如蝉翼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力量的嘴唇,冰冷至极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宛如一道凌厉的寒风,瞬间席卷了地府的每一个角落。
这声音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地府中的鬼魂们都不禁为之颤抖。
牛头上前吹响号角。
只听得那声号令响彻云霄,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开来!
刹那间,原本平静幽深的忘川河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汹涌澎湃的河水犹如脱缰野马般奔腾咆哮着。
只见那幽暗深邃的河水中,无数双惨白的鬼手猛地探出水面,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骤然苏醒。
这些鬼手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就像是剑上紧绷的弦被猛然松开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弹射而出。
它们争先恐后、互不相让,每一只鬼手都竭尽全力地伸展着,试图超越其他同伴,朝着前方的尽头奋力游去。在这激烈的竞争之中,有的鬼手相互撕扯纠缠,有的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挤开对手,场面混乱而又惊心动魄。
孟婆拿着汤勺汤都不打了,风一样的蹿到了顾辞年脚边,看着河里激烈的比赛,大声吼道:“死手,你给老娘争点气,我他妈的在你身上压了一千万!你要是敢输了,老娘让你在油锅里炸成虎皮鸡爪子!”
闻言河里一只戴着戒指的手,只手抖了抖,铆足了劲直往前冲。
牛头见状欠欠的上前,“孟婆,放心吧肯定是我赢,你看我那手快的都看不见影子。”
“哼,”孟婆对他翻了个白眼:“死牛头,你别得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马面发出一声鼻息,笑道:“要我说你俩别挣了,这一亿非我莫属。”
这一亿里还包括左右护法,和顾辞年下了注的五千万。
孟婆看了看四周:“不过黑白无常去哪了?这两个骚包的竟然没来凑热闹。”
牛头:“奥,黑无常出任务了,白无常请病假了,说屁股疼。”
“屁股疼?痔疮犯了?”
“谁知道呐。”
就在这个时候,无常殿里面一片寂静,只有白无常那孤独而又凄凉的身影趴在那张宽大的床上。他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生无可恋,就好像灵魂被抽走了一般,眼神空洞无神地望着前方。
两行清澈的泪水沿着他那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下,一直流淌到了下巴处,然后一滴接着一滴地滴落在床单上,形成了一小片湿漉漉的痕迹。
每当他试图稍微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时,尤其是当他的屁股有所动作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便会瞬间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嘴里还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这种疼痛实在是太剧烈了,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正常活动,只能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床上。
愤怒和委屈充斥着白无常的内心,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床铺,并咬牙切齿地喊道:“该死的黑无常!你竟然如此对我,我一定要去上告冥王殿下,让他来给我主持公道!”然而,这一用力却使得他的屁股再次传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哎哟,疼死我了!”
左倾办完工看着热闹的奈何桥上,感到无语,立马走上前阴阳怪气道:“你们挺闲啊!”
顾辞年轻瞥了他一眼:“左爱卿,不来参与一下?”
左倾看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场景,面笑心不笑:“不了殿下,臣不爱好这。”
参与个屁,最后不还是你赢,傻子才参与了,有钱没处花上赶着给你送钱。
其余几个傻子正看着俩人对话。
终于随着破水而出的声音,那带着戒指的手冲破云霄,一跃拱门成功夺得第一名。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此时孟婆伸出了汤勺:“那个,我在这干嘛?手游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啊?”
“………………”
绝了!
左倾嘴角一抽,这傻妞怎么也参加了。
顾辞年从柱子上轻轻跃下,飞到孟婆面前:“乖,去工作,比赛已经结束了,我赢了,多谢你替我选的手。”
“昂?奥,不客气。”孟婆拿着汤勺往回走,百思不得其解,比赛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牛头和马面两眼一抹黑差点死过去,不是这也可以?明晃晃的作弊啊!
顾辞年回头看着俩人,阴恻恻的笑了:“你们还有意见嘛?”
牛头马面急忙摆手:“没有…没有…”
顾辞年下一秒消失在了原地:“那就好,钱别忘了交给我。”
待人走后左倾心想真够不要脸的,看着二脸沮丧的俩人,摇了摇头抬脚走了。
只剩牛头马面风中凌乱,怀疑牛马生…
宜家小区。
钟离裳将车子停好,时阡和江温白从后座下了车。
宜家小区坐落在林澜小区的正对面,中间仅仅隔着一条宽阔的公路。这座小区建成已有不少年头,可以说是一座具有一定历史沧桑感的居民楼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