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林筠初看向垫脚男,又指指爬墙男:「把他背上,去晒场。」
垫脚男看着地上马二旦微微起伏的胸口,确定人还活着,再看看他脸上丶胳膊上的擦伤,狠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忌惮林筠初,乖乖把人背上。
好不容易将比自己壮了一圈的兄弟背到晒场,垫脚男以为自己可以解脱了,背对着林筠初将马二旦放下,没多防备,只听到耳後一阵风扫过,後颈一痛,就失去了意识。
叶新夏看着被吊着的两个人,有些迟疑:「这样真的能行吗,会不会不太好?」
「肯定能行,相信孙奶奶。」林筠初拍拍手上的尘屑,「走吧,回去睡觉,明天早上起来看戏。」
马二旦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有点冷,但是胸口处又有点热,耳边的蚊子不停地嗡嗡叫,叫得他心烦不已,身上也痒得不行,想动一动,又动弹不得,整个人还晃晃荡荡的。
马二旦懵头懵脑地张开眼,只见胸口处紧紧贴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那人的呼吸直直扑在他的胸口,有点痒痒,转头再看,发现两人都没穿衣服光着膀子被紧紧绑在了一起,还被挂在了树上。
「这是怎麽回事?」马二旦心想,终於想起来是被林筠初给阴了,气得头发直竖想骂人,偏嘴巴还被堵着,无可奈何。
双腿挣扎着想要自救,没想到碰到了垫脚男的腿,被垫脚男的腿毛扎了一腿。
第47章辣眼睛
爬墙男:「……」
别不是他俩现在都是光着吧,连裤子都没有?
马二旦被自己的念头恶寒了一下,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连裤子都没有,动了动胯,还好,裤子还在,就是小腿以下的裤管被割掉了。
垫脚男这时正好醒来,感受到腰间的动静,再看清两人的情况:「!」
这是怎麽回事?!
贞操要不保了吗?!
呜——
垫脚男又要哭了,他是倒了几辈子霉,要遭受这种折辱……早知道他就不听他们忽悠出来搞事了,他真傻,真的。
爬墙男:「……」
他说他没有别的意思,会有人信吗?
垫脚男没有被堵住嘴,害怕又委屈:「哥,二旦哥,你能不能别动,我丶我害怕。你要是喜丶喜欢男的,你喜欢别人行不行,我家就我一个,要丶要传宗接代的,不能丶不能跟你好的。」
马二旦:「……」
焯!他平日里怎麽就没发现这人这麽能胡思乱想?!
马二旦为了挽救自己在兄弟心中的那点点尊严,僵直着身子不敢动,无声地否认兄弟的猜想。
奈何,一只蚊子落在了他的後腰,蚊子叮下来那一刻,马二旦一抽,身子动了一下。
「!」垫脚男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没忍住,哭了。
他不乾净了,他对不起未来的婆娘了!
马二旦:「……」
马二旦这下是真的不敢动了,糟心!
自救一番毫无进展之後,垫脚男哭累了,靠在马二旦的胸口沉沉睡去,等待天亮了村民过来放他们下来。
天色越来越亮,温度逐渐上来,蚊子也越来越多,两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幸免,布满了蚊子叮咬的红点和鼓包。
沉睡的两人被蚊子叮得一身包,迷糊中感觉身上又痛又痒,下意识互相蹭着缓解被蚊子叮咬的痒意。
早起放牛的村民牵牛从晒场路过,看见白花花的两人被吊在树上,一扭一扭跟蛆虫似的,直呼辣眼睛。
几个放牛的村民商量了一会儿觉得不能让人就这麽吊着,七手八脚地将人放下来,放到一半,一个村民忽然出声:「这不是马家村的马二旦和马小三嘛?」
众人拉着绳子的力道一松,马二旦和马小三「咚」一声砸地上,疼醒了。
马小三看见自己下来了,激动得不行,张口就要道谢,却被一村民打断。
「原来是这俩孙子,那是该吊起来,也不知是哪位好汉做的好事,可不能辜负了他的心意。赶紧的,吊上去,得让他们涨涨记性,一天天的就知道不干正事!」
年纪最大的老爷爷义愤填膺。
在场的辈分最大的人开了口,其他人不敢不从,左右他们也是这麽想到。
於是,马二旦和马小三又被几个人给重新吊了上去。
马小三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开口就想求情,被爷爷拿着挂在脖子上的汗巾塞住了嘴:「闭嘴吧你!」
做完这些事,几个村民牵着牛慢悠悠地走了,还一边走一边怪马二旦和马小三耽误事儿,白费他们一番功夫和好心。
马小三丶马二旦:「……」
看来今天不脱层皮这事儿没得完。
天色大亮的时候,其他村民也都起来开始一天的忙碌。
晒场位处村子中心,许多村民出村出门都要经过这个地方,看见被吊起来的两个人,也认出来了,赶紧呼朋引伴过来看热闹。
只有小女孩被家长捂着眼睛不给看,怕长针眼。
林筠初和叶新夏丶孙奶奶三个实际策划和执行这件事的人自然也早早地来到晒场,站在人群後看热闹。
「啧啧啧,我就说嘛,不干正事早晚是要遭报应的。」一个大娘嫌弃得直摇头,教育自家孙子:「看见没有,你以後要是跟他们一样,就该被吊在那里给人看笑话,别想我们放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