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安诺说完,把伞塞到蓝茶手里,弯下腰抄起膝盖打横抱起,「那抱着吧。」
蓝茶:「……」
喜跟愁在内心斗争两分钟,她艰难地咬牙拒绝:「不行,人家太重,会给姐姐增加负担,人家可以自己走。」
别看她平时不忌嘴,但只要重到三位数,立马会通过运动方式减下去。
165cm长年控制在两位数,真不算重了。
她也就客气客气,谁知安诺颠了颠她,点头道:「嗯,的确有点重。」
蓝茶:「……6。」
安诺又道:「不过重得让人踏实。」
蓝茶:「……你不会夸人就别夸好叭?谁教你这麽夸人的?」
安诺这麽一说她,蓝茶也不吵着要下来走了。
右手撑伞,左手楼着安诺脖子,在她怀里哼哼唧唧,呜呜嘤嘤胡乱扑腾,闹着让她说不重。
不知不觉间就顺利抵达营帐处。
安诺放下人,垂眸看向气呼呼的小脸:「不重,很轻,我体力好。」
「凑巧路过」的刘瑞表情十分像世界名画呐喊,「啊啊啊啊啊啊!!!疯了疯了都他妈疯了!!」
周韦宇此刻的表情也很迷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安诺坐在树上说完那番照顾的话,蓝茶接下来的台词举动就变得异常明显。
只差没把「老娘是弯的,老娘想让你睡」,这十个字刻在脑门上给安诺看。
蓝茶没管恶狗发疯,挎着安诺胳膊往帐篷处走。
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黑伞上,珠尾落雨成细水柱,形成一个雨帘,隔开雨幕,创造出伞下的逼仄小世界。
蓝茶微仰着头甜笑:「夜晚,独处,正是解惑的好时机嘞。」
解何为友情正大光明,爱情唯唯诺诺的惑。
「你说。」
蓝茶勾着安诺的脖子,将她的耳朵拉到跟自己的嘴巴平行,声音漫上些勾人味道。
「无论白天或晚上朋友都可以正大光明地抱抱,爱情却不同啦,多数情况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唯唯诺诺地幻想跟喜欢的人的各种……」
她点到为止,手卸去力道,安诺缓慢站直,蓝瞳望进不怀好意的墨瞳里。
似乎因为不理解,所以认真发问:「各种什麽?」
蓝茶指指安诺的单独小帐,甜脸严肃:「本国文化博大精深,姐姐一个小混血当然听不懂。一句两句也说不清,需要促膝长谈,挑灯夜解哒。」
她说完,闷头就往帐篷里钻。
一只手拉住她後衣领,扯到身边,抗麻袋一样在肩膀上,送到几十米外的大帐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