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稚:“这是陛下握着臣妾的手写?的字,不能算作臣妾亲手写?的,陛下别夸赞臣妾。”
男人轻轻将下颌抵在?她肩上,“朕方才没有使力?。”
“真的?”郁稚欢喜了,这个字写?得?真好看,所以是她自己写?的?
“真的。”
皇帝今日?难得?好脾气,郁稚觉得?他似回到从前,他刚开始教她,也是这样耐心温和?。
“暴君今日?真奇怪。”郁稚回到未央宫,嘀嘀咕咕同芍药说,“我今日?写?字没写?好,他竟没有训斥一声。”
芍药:“自从娘娘生病,陛下对娘娘就很?好,昨夜陛下坐在?床沿,彻夜未眠,就为了看娘娘有没有梦魇。”
“又是一夜?”郁稚受宠若惊。她和?暴君有这么深的情意么?若是他生病了,可别指望她这样细心周到!
话又说回来,他一夜一夜地守着她,颇似怕她半夜翻墙出去会情郎!呸呸呸,她怎么能这么想呢!
夜里沐浴,郁稚不喜欢旁人伺候。她自己褪衣裳,然而?解到里衣她就累了,手腕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萧歧夜里过来时,原以为她已?经入眠,榻上没找着人,倒瞧见在?浴殿池边坐着。
“夜里寒凉,皇后就这么坐着?”
少女着轻薄素裙,勾勒出轻盈妖娆身段,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声音才回过神。
郁稚瞧见皇帝眼底担忧,立即解释道,“臣妾自己摘了钗环,又解衣袍,太累了,就在?这儿坐会儿。”
池水已?凉,她这哪是坐了一会儿,若非他过来,恐怕要在?这儿坐一整夜。
“衣裳太繁复了。”郁稚又解释道,心里隐隐知道,这几日?自己总是走神。
男人静静凝视她片刻后道,“朕来侍候你沐浴。”
“啊?”郁稚受宠若惊,皇帝今日?怎么了?对她这样体贴?
“朕已?经许久没有侍候皇后沐浴了。”萧歧命宫人换了热水,亲自替她褪去素裙,不容她抗拒。
他动作轻柔替她沐浴、洗发,一寸一寸擦干肌肤上的水珠,替她擦拭头发,最后擦上馨香发油。
十六岁、不、她长大一岁了,如今是十七岁的郁稚,她是这样清纯可爱,皇帝不愿去想,有朝一日?二十六岁的郁稚占据这具身躯。
然后呢?
未央宫里又是无休止的争吵算计!郁后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绝不可能像此时这般懵懂地望着他
“朕的皇后真的很?好看。”萧歧替她穿好寝衣,忽得?笑着对她说。
郁稚身躯微微一僵,暴君今日?绝对吃错药啦!!不会是因为她功课实在?太差,他被她气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