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能专心了?”他的语气冰冷而轻佻,看着少女哭红的眼眸,一丝一毫都没有心软,“再写一遍给朕看。”
郁稚又气又恼,他没想教她写字,他根本就是、就是想发泄自己私念!
寄人篱下实在无从还击,只能握住笔杆再写一遍。
“不是写对了么?看来要这样教才能教会?”萧歧望着少女满是怨恨的眼眸,轻佻地问。
郁稚摇头,小声呢喃,“不要这样教”
皇帝握着她的手继续看,郁稚祈祷着自己能少错几个字,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一连写错了五个字。
啪嗒--
青玉管笔在男人掌心断成了两节,郁稚吓得要死,她心虚了,自己确实不该错这么多字,毕竟这几日皇帝一直在教她。
她手忙脚乱地要逃,然后就被无情按回了原处!
***
直至深夜,郁稚将百家姓所有字重新写了一遍,这一遍一字未错。她哭得双眸通红,她也不敢再错一字,萧歧他、他太过分了。
皇帝折起纸页,这事终于翻篇了,“明日开始学三字经,好好改改你的心性。”
郁稚觉得自己心性挺好的,明明是皇帝要改。她方才吃了大亏,这会儿抿着唇一言不发。
不过片刻,皇帝命人传膳,萧歧亲手端起她最爱的甜羹喂她。
郁稚饿极了,就着皇帝的手一饮而尽。萧歧又端起饭碗,满意地看着她,少女像是边疆那群没了母狼护着、嗷嗷待哺的幼狼。
郁稚从椅榻上跪坐起来,双手甚至攀上了男人手臂,直至他将一口饭菜送入她口中,张口又要第二口饭。
萧歧很享受成为她的饲主。
“皇后这几日丰腴了些。”脸圆润了,抱着也更舒服了。
皇帝的语气软和了,回到未央宫后,皇帝侍候她沐浴,亲手替她擦拭头发。
郁稚原本不打算跟皇帝说话,他今夜实在太过分了,可是他替她擦拭头发的动作真的很温柔,于是她又钻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入他的胸膛,“你好凶。”
皇帝喜欢掌控她的感觉,也享受着她对自己的依赖。
“朕对你凶,也是为你好。”
瞿氏死了,她孤身一人惶恐不安,她将对瞿氏的依恋转移到了他身上,若他弃了她,这一世的郁稚便会坠落深渊,可这远远难以平息他的怒火,来日方长,上一世她身边簇拥着那么多助纣为虐之人,他们会陆陆续续登场,而他则会一个一个地收拾!
皇帝抱了她一会儿就松手了,下了椅榻要离开未央宫。
“陛下今夜不留宿未央宫么?”郁稚问道。
萧歧浅笑,“朕去李宜嫔宫中。”
啊?郁稚愣了愣,自从皇帝回皇城,只召过欢嫔她们歌舞助兴,其他时候与她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