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又把一个红丝绒盒子打开放在桌上,里面躺着的正是跟随奶奶一辈子的手镯。
他嗤了一声:「别人想帮我大哥还帮不到呢,算你们走运能先拿回去!」
盛斯遇睨了他一眼,又看向何幸:「这是一场合作,你可以拒绝。」
何幸动了动唇,正要说什麽,周考潍粗粝的声音传过来:「何幸,你别答应他!他就是趁人之危,今天是他故意下的套!」
吴超听了,大步走过去:「再污蔑盛总一个试试,信不信我让你死在这!」
「有种弄死我啊!」周考潍站了起来,想要推他,被他闪身躲开,自己双腿不听使唤摔在地上。
何幸低呼一声,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周考潍你冷静一点。」
「该冷静的是你。」周考潍紧紧攥着他的手,「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大言不惭要你跟他结婚,你知道他安的什麽心。要是真跟他结了婚就是羊入虎口,一辈子也撇不清关系了!」
何幸皱眉:「奶奶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周考潍滞了一瞬,摇头。
「你别骗我!」何幸说,「如果奶奶没有生病,你绝对不可能去偷镯子。」
「那也不能把你卖给他!」
「可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那天晚上,朋友过生日。
周考潍去接下晚班的何幸,两个人一同来到『纵爵』,何幸喝多了,趴在洗手间吐。
再出来时脚步踉跄,一不小心撞进陌生男人的怀里。
何幸换了个方向要走,却被男人扯回去,掐了一把他的腰:「挺嫩啊。」
「滚开!」何幸一把将他推到一边,不料却惹怒的男人。
酒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似乎只要沾上它,所有人的胆子都能乘10,男人不依不饶,嘴里骂骂咧咧还撒了他一身酒。
何幸跑回包厢跟周考潍一提,周考潍光着膀子拿起一瓶酒倒扣,酒水尽数洒在地上,他提着瓶子就给了男人一下。
那男人也不甘示弱,捂着流血的脑袋跑回包厢喊来自己的哥们儿。
周考潍以一敌十,把对方这辈子喝过的酒都打了出来,上头更是直接放了一把火。
有谁不知道『纵爵』这几年发展飞快,招待出手就是千百万富豪们,空出几个小包房来给这些穷客人们玩玩,却被他们砸了场子。
那天晚上,小超把所有人都教训了一通,不问缘由,敢在这里动手就是不给他面子。
赔了钱的可以走,赔不起的就继续打。
何幸东拼西凑总算给自己交了『赎金』,离开纵爵就回家找老爸要钱,反被老爸甩了两巴掌,骂他是个赔钱货,告诉他有多远滚多远。
无可奈何,只能告诉担忧孙子的奶奶。
奶奶拿出镯子,对方才半信半疑地放了人,说给周考潍时间,让他在夜总会卖酒,什麽时候赚够钱什麽时候赎回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