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还好他刚刚用力抱住他,看到了他身後的景象,如果是深情蜜意你侬我侬时,哪能注意到那辆车呢。
头发的水分已经够多,何幸把头发向後缕,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像出水翠竹。
上了车突然说:「为什麽感觉那辆车是故意的呢?」
稀稀疏疏的人群,前後左右都有路可以通行,偏偏车头要对准他们。
「想多了,」盛斯遇抓着他的手,「也有可能是喝醉了酒。」
这附近都是餐厅,还有街边啤酒。
何幸点点头:「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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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水声轻灵,门推开却沉重。
盛斯遇坐在吹风机下,困意来袭,双眼阖上。
新抱来的小猫年龄太小,他找了爸爸的羊绒大衣包裹住,用针管慢慢将羊奶推入它口中。
大门突然被推开,妈妈惊慌失措跑进来,一把抱起他,他则紧紧把小猫护在怀里。
刚跑到门口就被七八个人堵住,一条满是纹身的手用力推向妈妈的头,瞬间将平行的视线拉开距离。
小猫摔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叫,被那条纹身手臂掐着脖子提起。
「不要!放下它!」
「妈妈!」
盛斯遇永远无法忘记那只猫满脸鲜血的惨状,和破碎的家具落在地上卷起尘土的喧嚣景象。
地狱之火吞噬了一切,人影在火焰中挥舞双臂。
……
如果不是今夜的铁板烧,盛斯遇已经很多年没有去回忆了。
睁开眼,眸色深邃,燃烧的火焰渐渐淡去。
他起身,厌恶地看了一眼扔在桌上的耳蜗,拉开抽屉拿出一支雪茄点燃。
腰上缠了一双手臂,盛斯遇回头,竟不知道他什麽时候进来的。
何幸扬着一张明媚的笑脸:「你多久洗好的?」
盛斯遇盯着他的唇:「刚刚。」
一手夹着烟,一手牵着他来到吹风机下:「怎麽不吹乾头发就跑出来。」
何幸光着一双脚,脚趾悠闲地翘:「在这吹乾也一样。我没有感冒,是不是说明身体素质良好?」
盛斯遇拨弄他的头发,新长出的发根与染黑大同小异,基本看不出不同。
「不错,维生素接着吃。」
嘴巴一动,两粒还未溶解的维生素出现在舌尖。
头发吹乾後,迫不及待起身,抓起他的手,凑过去吸了一口雪茄。
不到半秒钟就吐出来,吐着舌头皱眉:「这什麽啊!一股皮夹克味!」
盛斯遇微怔片刻,忍俊不禁道:「你这个形容,让我以後都没办法抽了。」说完就把雪茄放到菸灰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