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中间的空地上,早已经摆起两列长长的矮桌,桌旁山民席地而坐,交谈甚欢,有人举起手招呼他们:「这里,这里!」
他们避让过几个追逐打闹的孩童,走过去坐下。
立刻有人替他们倒酒。
自酿的粮食酒丶果子酒,微微浑浊,远远比不上京城王府里各种美酒佳酿,与姜长宁在现?代喝到的,更不能够相比。但酒香扑鼻,倒也怡人。
倒酒的女人有着?被晒得红红的脸颊,操着?不算流利的汉话:「都是自己酿的,和你们的酒比不了,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姐姐太客气了。」
她?低头浅尝一口,酒并?不烈,泛着?果子的香甜,很易於入口。
於是举杯向对方示意:「好酒。」
对方便像得到了极大的肯定一样,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她?的肩,道:「好姐妹,好姐妹。」
又转头要给江寒衣倒酒:「这位小夫郎,也来一点?」
江寒衣没有经过这样的事。
在京城中,他只是一名影卫,即便後?来搬进了她?的南苑,跟随在她?身边,到底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分,他自己也朴素得很,总不惯於让下人伺候,唯恐给别人添了麻烦。
在陌生的外人面前,就更是如此。想要推辞,又生怕坏了对方的规矩。
一时之间,竟然下意识地回?头看姜长宁。
对面的女人就嗐地一声笑起来:「你们汉家的男儿,规矩就是多,说什?麽做什?麽都要看女人的脸色。这样水灵的少年?郎,让你管束得怕这怕那?,没意思得很。」
姜长宁平白受人一阵奚落,哭笑不得。
身边的人怔了怔,陡然慌张,赶紧小声唤她?:「妻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睛睁得大大的,偏又自觉做错了事,眼尾向下垂着?,看得人心里一软,好气又好笑。
「是我?管你太严了吗?」她?挑眉,笑着?冲他昂了昂下巴。
又转为温声:「没事,人家姐姐给你倒的,你就接着?。」
於是江寒衣依言接了酒,道了一声谢。
那?女人忙碌得很,闲话几句,立刻又到远处帮手去了。
姜长宁瞥一眼身边人,和他手中的酒杯,言简意赅:「不许喝。」
这人原本将酒捧了半晌,也并?没有沾唇,听到这一句,却忽地倒有些不服气上来了,轻轻撅了一下嘴:「为什?麽?人家倒给我?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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