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说笑了,下午许小姐才给您办的入院。”
煞时,赵光远的脸都白了。
不愧是陆先生,他想要做的事,他想要的人,根本不容任何的欺骗。
赵光远有些冷意,背脊发凉,眼眸落在许岸身上,是懊悔,是心疼,是自责,是愤恨。
都怪他鬼迷心窍,被旁人误了心思,若是没让许岸去送那趟瓷碗,也没有这样的事情。
他没有听清程源跟他后来说了些什么。
电话被个挂断,他还在恍惚。
好像许岸也说了什么,他只能昏暗中看到她嘴巴的一张一合,却辨不清具体内容。
“啪”地一声,灯猛地被打开,刺人双目。
“你们俩在这屋里摸黑干嘛那,也不知道开灯,小九,我打了饭,一块吃了再回去。”
师母风风火火的进来,打散了他们刚刚凝重的环境。
赵光远缓过劲来,堆了个笑,“来小九,吃了饭再说。”
许岸虽是有些紧张,但到底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只想着,若是联系上了程源,一定要好好跟陆先生解释一下。
自己虽是有意不加他,但硬是说成以为是骗子,也能辩白两句。
陆先生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能三番五次的帮助她,不算坏人。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
许岸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
医院离宿舍不近,许岸打了个车。
半路果然接到了程源的电话,是他公事公办的语气。
“许小姐,之前跟赵先生对接的上一套器具还麻烦您明天送过来。我会派陈师傅去接你。”
许岸愣了一下,毫不客气的拒绝,“程先生,这种套组我们一般会给您发顺丰保价,比我去送快上很多。更何况,若是您不满意,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从这里改坯也方便。”
“临近年关,事情比较多,程先生担待。”
言辞果利,不卑不亢。
程源犯了难,只说稍等一下,开了静音模式。
不多时,就听到听筒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带着几分他固有的吟哑和揉碎在声音里的哂笑。
“许小姐,别来无恙。”
上瘾
陆临意今天有家宴。
陆家人丁不旺。
爷爷打仗时受伤落了病根,医治不及时,那时候尚未在意,等到年龄渐长才发现,再没了生育能力。
所以孩子稀薄,男丁只有陆临意的大伯和他父亲。
大伯算不得省心,今年已经逼近六十的年纪,三娶三离,留了三个孩子。
只不过老大跟着母亲早早出了国,还在国内的,是二女儿和小女儿。
年岁大了,倒也安稳了不少。
陆临意的父亲从政,尚且在实里,国家政策严格,也只有他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