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子被无辜一通骂,伸手抹了一把脸,也来了火气:“那说不定是田鼠啃的,我那些药兔都老老实实地在笼子里关着,绝不可能去偷吃你园子里的菜!”
“再说昨日,悬海阁的那位到我这里来抱走了一只药兔,你怎么就能断定是我的药兔毁了你的园子?”
玄机子虽然愤怒,但仍在好声好气地讲道理,结果又换来司徒杉的一口唾沫。
“呸,你可真是睁眼说瞎话,内院里哪来的田鼠,还攀扯到悬海阁的身上,那兔子还会看人下菜碟不成?绕了半个内院,就为了跑到我家偷吃灵菜?你这老不羞的,敢做不敢当,赔我灵植灵菜!”
“司徒长老,我平日敬你三分,是看在前宗主的面子上,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我蹬鼻子上脸,我看你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糟蹋了我的园子你还有理了?!”
“怎地,你还想动手啊!”
“来啊,老夫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谁怕谁!”
两个长老骂红了眼,当场大打出手,烂菜叶子漫天乱飞。
……
第二天,糜月经过内院,听到两个侍从在低声议论。
“你听说了没,昨日玄机子长老和司徒长老干了一架,打得可凶了,差点掀翻了屋顶,司徒长老的脸上还挂了彩。”
“我说呢,今天司徒长老的眼睛咋成了熊猫眼,他们为何打架啊?”
“听说是玄机子长老养的药兔把司徒长老的菜园给啃秃了皮了。”
“原是如此,难怪……司徒长老最宝贝他的灵植,这不得气疯了?”
“……”
糜月一把将月饼摁进怀里,以袖遮挡,讪讪路过。
今日她要痛宰谢无恙。
得知月饼闯下的祸事后,糜月没敢再带它跑去长老们的洞府附近溜达。
先避过这阵风头再说……
月饼除了贪吃了点,倒是比她想象中得好养活。
它爱吃新鲜蔬菜,也吃水果,甚至还吃花生核桃和杏仁。有时候糜月忘记喂它了,它会自己跑去院子里找野草吃。
糜月找来一个蒲团,上面铺了点柔软的稻草,给它当兔子窝,月饼从来不睡,就喜欢钻她的被窝。每天清晨,糜月都被它舔脸颊舔醒,简直比公鸡打鸣还要准时。
几天下来,倒是让她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这日,糜月蹲着在给月饼喂食。
她手里拿着一根比她手臂还长的苜蓿草。月饼吃得极快,在它蠕动的三瓣嘴中,苜蓿草转眼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糜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犹自望着地面出神发呆,直到手指被月饼嘬了一口,她才轻轻地“呀”了一声,连忙把手指抽回。
所幸月饼没有咬下去,手指只是有点微痛的泛红。
糜月搓了搓手指,轻敲了下月饼的脑壳:“蠢兔子,草和手指都分不清?”
再敢咬她,就把它做成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