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直男连立杰不懂,拍了下梁洌的肩膀,递过来一份案卷说:“正好有个案子,你带肖骏皓去,顺便带他熟悉一下我们辖区的情况。”
梁洌瞟了眼肖骏皓,接过案卷,“什么案子?”
“失踪案,派出所转上来的,失踪人在五天前说出门一趟就再也没有出现,可能遇到了什么情况。”
梁洌抽出失踪人的档案,登时定住了视线,“失踪人、我认识。”
连立杰和肖骏皓都向他盯过来,他解释,“他是我妈以前的学生,我高中那会儿经常到我家来,跟我关系还不错,我爸妈失踪后,也还有联系。”
连立杰立即问:“那你知不知道什么?”
梁洌回忆,“前段时间他跟我说过他可能要结婚了,但未婚妻是家里安排的,他不是很愿意,说不想结婚,想去一个自由的地方。”
“想不开?”
连立杰说出来又立即否定,“要这么简单派出所那边早查到了,总之这个案子你负责,有情况随时汇报。”
“知道了。”
梁洌收起案卷,要走不走地犹豫了两秒,还是向连立杰打听,“前两天你说的案子有没有什么消息?”
连立杰看出来梁洌想问的是什么,不过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如实回答:“问我也不可能知道,别说我,连郑局也一点消息没有。”
梁洌也猜到连部门都保密,肯定不会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没有再多问。
他带着案卷和肖骏皓回到位置,本来是想和肖骏皓各看一半节省时间,结果肖骏皓把椅子拖到他旁边,一起凑在了他桌上。
他下意识把椅子往旁挪了挪,肖骏皓没发现一样又挤过来,他刚想直说,肖骏皓却突然站起来,转过身对着旁边的墙壁,毫不犹豫把头撞上去。
“肖骏皓!”
梁洌叫了一声想起身去拉人,可像是有什么将他死死地捆在了椅子上,根本站不起来,还是旁边的人听到了动静,连忙过来拉住了肖骏皓,不解地盯着他们问:“你们、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将椅子摸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再试着起身,这回没有任何异常正常地站起来了。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梁洌不由地盯向了肖骏皓,怀疑地问:“你刚才怎么了?”
肖骏皓额头撞出了血,流下来显得有些吓人,眼睛呆滞得像是画上去的,却透着一股仿佛看到什么可怕景象的恐惧。
“肖骏皓?”
梁洌又叫了一声,肖骏皓终于像是回过了神,抹了下额头上的血,像什么事也没有般笑起来说:“没事,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结果没控制好力道,我去洗一下就好了。”
梁洌看着肖骏皓真的像是开了个玩笑,转身去了卫生间,可刚才肖骏皓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开玩笑。
他看向其他同事,以为他们会说什么,可是谁都没有开口,像什么也没发现,完全相信了就是肖骏皓开了一个玩笑。
——是我看错了?
梁洌有些怀疑,肖骏皓回来也没再表现出什么异常,不过没有再把椅子靠到他旁边,主动坐到他对面和他分看案卷。
他坐回位置,没再多想,把注意放在了案卷。
失踪人叫庄鸣,是个富二代,但据梁洌所知,庄鸣从小到大都过得十分压抑,无论大小事全部都由他爸安排,连大学选修一门他感兴趣的课,都必须他爸同意。
所以那时庄鸣才喜欢来他家,除了他妈一直和学生都处得像朋友外,更多的是找教授补习这个理由,庄鸣他爸不会反对。
庄鸣失踪的过程,还有基本情况的排查,派出所那边都已经做完了。
五天前的下午4点,庄鸣从家里离开,说要去公司一趟就再也没有出现。根据案卷上的排查记录,庄鸣离家后没有去公司,而是把车开到了市医大,车留在了学校,人不知所踪。
学校那边的记录是庄鸣捐助了学校的一个实验室,偶尔会去实验室看看成果。
但当天庄鸣到学校并没有去实验室,最后一次被监控拍到,是他在学校礼堂的路口和一个人说话。
梁洌看到和庄鸣说话的人,猝然吸了一口冷气。
之前的第二起自杀案件,死者就是市医大的学生,第一个发现死者吞刀片的,是死者的舍友,也就是和庄鸣说话的人。
这可能是个巧合,但想到庄鸣说起想要自由的语气,又想起在地下通道褚玄毅助理和他说那些话时,他那一刻产生自己应该去死的念头。
万一庄鸣失踪真的和自杀案有关,会不会也被“洗脑”,选择了什么方式自杀?
“肖骏皓,带上案卷路上再看,我们去市医大。”
肖骏皓有些茫然地向他看来,“怎么了?”
“路上再说,快点!”
梁洌说完已经收拾起案卷往外走了,肖骏皓感受到他的着急,连忙抱起案卷追上去。
到车上,梁洌把车开出去他才问:“师兄,你发现了什么?”
“你知道之前那几起自杀案吗?”
肖骏皓点头,系统里各种诡异奇怪的案子总是传得最快,但他也只听说了案子,不清楚后续,问梁洌,“这个失踪案和那有关系?”
梁洌忽地沉默下来,自杀案已经不归他们队里管了,如果庄鸣失踪和自杀案有关,他应该上报。
但现在还无法确定,他保守地回答:“有个关系人重叠了。”
肖骏皓不清楚自杀案里有哪些关系人,到了学校,梁洌带他去找了一位叫颜晨辰的学生。
颜晨辰本来在上课,被叫出来见是梁洌惊喜地说:“梁警官,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