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是被洗脑的太过头,一键刷新後,回以对方一句「新年快乐」,用毛巾擦乾手,走出洗手间。
冬日午後总是太阳挂在梢头。
雪要落不落地结了厚厚一层,一眼过去,全是白的。
医院是真的医院,就是偏僻了些,但也因为过年人流量剧增而热闹了些许。
迈进门,交流声便不绝於耳。谢风晚按了剧组所在的电梯楼层,门开,里面没人,但一直等着的几位却和她一起进了电梯。
门即将合上时,却突然出现一只戴着手套的手。
由於一直盯着门的缘故,谢风晚很清楚地看见对方裸露在外的指节——
很白丶且扣在门上那只左手小指是残缺的。
在她之後也有人注意到指头的缺失,皱起了眉。
总有那麽些迷信的传闻说,断指是不吉利的表现。
大过年的,来医院本就不是好事,碰上不吉利的人,更是坏上加坏。
而那位女士的穿着无异是想让怀上再加几分坏。
年二十八,她穿着一身白,甚至胸口还挂了一块纱。奇怪的是,一副送终打扮,面上却很平常。
电梯内部多数人都被吓了一跳,往角落缩了缩。那女士便站在了谢风晚身边,谢风晚注意到,对方按的楼层与自己是一样的。
电梯安静着,短短十几秒,众人却像瘮得慌一样玩起手机,直到两人都出了电梯,才长松一口气。
进走道後,对方看自己的视线越发明显,谢风晚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她没再以为是白天见鬼,只觉对方极其像小说影视中偏激的粉丝——
穿的异常丶还拎着不知道装了些什麽的包。
正当谢风晚越发觉得那视线奇怪准备叫人时,小园出来了。
助理的第一直觉使她首先注意到的是对方身边的人,正准备出声时,那人却突然停下,转过身,停於电梯前等待,一副寻常态度。
谢风晚:……
小园:……
谢风晚脚步加快了些许,几步走到小园身边後松了口气。小园显然也是头一回遇见这种情况,边走边回头看那人,但直到她们离远,对方也只是站定於电梯门前,没有任何其他表现。
两人交流一番,小园也没从谢风晚行程中察觉到什麽异常,心中就算猜测是粉丝,也由於不清楚是哪一方而没有贸然开口,只叮嘱她不要落单,便去另一边帮忙搬运器材。
谢风晚倒也没想落单,只是医院的消毒水味实在太重,几乎无孔不入。
不知道是她本就厌恶医院丶重生後加重讨厌还是其他什麽缘故,她闻到消毒水便有些反胃,楼层喷了十馀瓶空气清新剂才能勉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