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恨不得拿麵包片扔他。
兩人把做飯做好了,楚非給穆秋晨留出了一份,然後跟著張琪把飯推到餐廳。
昨天那些人吃焗烤扇貝吃的美,顯然惦記了一晚上了,看到兩人過來,趕緊圍了上來,想看看有沒有限量供應。
結果大失所望。
「這不是跟之前一樣?」
「哎,張琪,你們早飯怎麼沒有限量供應?」
楚非把話接了過來,一如既往不卑不亢,說道:「只有晚餐才有限量供應,早飯和午餐沒有。」
眾人當然很不滿,但是也沒法說什麼,更不敢動手了,畢竟術業有專攻,人家就是專職做飯的,他們這些人,就算十個人去做也做不出來啊。
把人打壞了,接下來的日子就吃營養膏吧!
把早飯分完了,回到後廚,張琪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道:「我剛才真怕他們會打我們。」
「人性都是欺軟怕硬,你對他們越好,他們越想欺負你,」楚非有感而發,「你越是強硬,他們自然就軟弱了。」
張琪現在把楚非當成偶像,聽了他的話之後連連點頭。
楚非說完之後暗自對自己吐槽,道理自己講得頭頭是道,可是自己在現實世界不是照樣被欺負地灰溜溜的?
此時身後傳來腳步聲,餐廳那些人沒有人願意來後廚,唯一來的就是穆秋晨了。
楚非轉頭,果然看到了穆秋晨進來,他揚著似笑非笑的嘴角問道:「欺軟怕硬?那我是硬還是軟?」
楚非連想也沒想地說道:「您當然是硬了,邦邦硬那種。」
穆秋晨順著他的話說道:「所以你怕我?」
楚非心說我當然怕你,但是話到了嘴邊成了,「我那不叫怕您,那就尊敬您。」
穆秋晨哼了一聲,勉強接受。
張琪實在看不下去了,本來想替楚非說兩句,但是一接觸到穆秋晨那張陰冷的臉,他又慫了,悶頭吃起自己的飯來。
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接下來的時間,楚非算是摸清了這些人的尿性,微妙地拿捏一個平衡的點,既不服軟也不會惹怒他們。
平時餓他們兩天之後又會精心準備一頓大餐,將眾人收拾地服服帖帖地。
張琪對他崇拜有加,恨不得對他拜師學藝。
楚非現在漸漸習慣了晚上睡覺詭異的安靜,其實大功臣還是張琪的花式打呼,要不然短促如警鐘,要不然悠然如長笛,讓他頓時覺得不是飄在宇宙中,而是像每個平常普通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