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间藏着悔恨之意,溢出无力与虚弱,指尖使力,将她肩头攥得紧,似要捏碎这软媚肩骨。
此刻已顾及不住肩处传来的疼痛,她赶忙从壶中倒了盏茶,递於男子手中:「公子先喝些水,敢问汤药放於了何处?」
「服了这麽些年,一点起色也没有,那汤药不喝也罢!」
沈钦漠然砸下杯盏,不领她一分好意,眸光瞥落於他处,「你给我出去,今日之事,罚你闭门思过,未想清所犯过错,不得踏出闺门一步!」
「这几日无需再接客。」
这些小罚於她而言不足为道,可公子像是对她寒了心。
沈夜雪忽感迷茫,长此以往,失了公子的信任,怕是会遭这整个花月坊的冷落……
从此她受得的待遇便由他人顶替,到那时,她势必会活在讥嘲与讽笑之下,随时会再回到饥寒交迫的处境。
「可那块玉石……」她缓声开口,望公子已不作理会,咬了咬牙,将原本欲说的话咽了下。
「听从公子之命。」
走出暗道时,寒夜清朗,月辉倾注而下,她吹了几许凉风,倏而不想回闺房。
既然已被公子禁了足,不知何时才能重获自由,倒不如趁此时机去附近透透气来得畅快。
公子予她的惩罚,从不遣人扣押而行,全看她自觉行事。
此前她皆是乖顺为之,今夜她偏是不愿遵循,莫名心闷意烦。
已至更深夜阑之刻,各处红窗映出幽烛暖光,来往宾客稀少了下,沈夜雪倚至堂前槐树旁,自寻惬意般阖目思忖。
曾几何时,她极是欢喜能被公子收留,有了可归之处,不必再做流离失所,无处安身之人。
可日子久了,那寄人篱下,受他人摆控之感如同枷锁将她死死缠绕,她愈发有了贪念。
她要做这花月坊的主,她不欲一世为他人卖命。
有跫音由远及近飘来,一妩然韵姿的女子,风髻雾鬓上戴着芙蓉发簪,华贵不俗,透着妖媚之态。
「难得见你被公子训斥了。连一向待你宽宏大量的公子都被气恼成这样,看来你是当真令人厌恶。」
沈夜雪微睁了眼,朝其轻瞥而过:「你是来瞧笑话的?」
韵瑶是为花月坊中能与她相较的唯二女子,妩媚妖艳,深得常客喜爱。
若不是她占着花魁之位多年,兴许韵瑶早已成了头牌。
「那你可就猜错了,我是奉公子之令来瞧看你是否真心思过,哪知你却在此地吹夜风……」慵懒般往树边一靠,韵瑶勾唇媚笑,漫不经心地端量着这抹皎丽。
容色无喜无悲,沈夜雪默了片霎,淡声回言:「我稍後便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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