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楼下演武台上的武判高声喊道:「第二十八号贺问寻胜,晋级成功。」
听到此报幕声,两人纷纷一怔。
裴玉清道?:「我深知妻主当时救公子并非是贪图回报,公子就不必特意登门拜访了。妻主还在楼下等我,我与公子就此别?过。」
刘子玠靠在凭栏上,手支着下颔,看?着楼下两人相伴的身?影,喃喃道?:「好可惜,他真小气,连住哪儿都不告诉我……」
旁边的侍从低声道?:「七殿下,时辰不早了,院内五殿下还等着。您看?是现在就启程离开吗?」
「明?日还有马球可看?,走吧。」
日薄西山,天边残留着橘黄色的馀晖。第一场比武落下帷幕之後,贺问寻和裴玉清一道?先乘坐马车回到所下榻的院落——梧桐别?院。
贺问寻下了马车後,沿着廊下快步走,回到房内。她接连打了两场,身?上早已沁出点汗,那股子黏腻味令她觉得有些?不舒服,现在只想沐浴一番。
裴玉清从屏风处绕过来,不言不语,垂首解开贺问寻的腰封,又替她将外衫除去。
偏房内,雾气缭绕,热意蒸腾,贺问寻赤足踏步进浴桶内。她靠坐在桶内,水蔓延至她胸部,几朵玫瑰花瓣飘浮在水上。
不一会,裴玉清手拿着一个装澡豆的檀木盒进来,放置在架子上。一只湿漉漉的手蓦地伸过来抓住他的白皙手腕,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下。
贺问寻道?:「从马车到这儿,你?就不曾讲话。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事让你?不开心了?」
她的手穿插於他的指缝间,大拇指在他的手掌心写写画画,盛情邀约:「这木桶大得很,不如和我一起洗?」
裴玉清从善如流地在贺问寻面前?将衣衫一件件脱下。
贺问寻单手将裴玉清圈於怀中:「有道?是佳人嗔不语,眉间蹙春山,」她用手指细细描绘他的眉形,「不知我可否为佳人解千愁?」
裴玉清神色淡淡,语气幽幽:「我只是觉得妻主大人魅力无限,不过是比武赢了两场,就能博得那些?男儿郎的芳心,还私下里讨论妻主是否有家室。」
他将澡豆置於手中,用水打湿,揉搓成一团泡沫,将其抹在贺问寻的锁骨上,状似无意问:「不知那位突然冒出来的刘公子都和妻主说了些?什麽话?」
贺问寻的手一顿,顺其自?然地往下走,停在他花瓣一样的唇上,眼里多?了几分促狭笑意:「那可不是刘公子,那是大周刘姓皇室七殿下。我和他也?没说些?什麽,一些?客套话罢了。说起来,我怎麽没发现裴郎你?原来是用醋做的。」
……用醋做的,这是变相在说他是妒夫是不是?
裴玉清直接张嘴,狠狠轻咬几口?,把脸撇过去,白皙的脸颊丶脖颈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起伏不定的胸膛上滚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贺问寻看?着手指上的淡淡牙印,凑过去直接把裴玉清压在桶壁上,道?:「原来还是只会咬人的小猫啊。你?信不信我直接在木桶里……」
裴玉清赶忙转过脸来,雾气熏得他的眼眸湿漉漉的。他用手抵着她:「这木桶经不起如此折腾,到时候会翻的。」声音愈发细微,最後仿若小猫喵喵叫,他道?:「我在塌上等你?。」
贺问寻低声嗯了一声。
本意只是想逗逗他玩,但看?他紧咬嘴唇丶一脸窘困的模样,她现在还真的是有点……想要欺负他了。
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
不待多?想,贺问寻吻住他的唇,一只手已经伸到水下,轻拢慢捻抹复挑。
这莫大的刺激令裴玉清一震,从喉咙深处涌上来的声音吞没在吻中,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按在她肩上的手指倏然收紧。
良久才放开他。
被欺负的人眸底含嗔,眼角的泪痣似乎在跳动。他抓住那只肆意妄为的手,轻颤颤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水里真的受不住…不要在这里…求你?了…」
天边不知何时飘起了雨丝,滴答滴答的雨声掩盖了那若有若无的低。吟。
昏暗的室内,人影交织,帐幔轻摇,此生此夜长好。
第34章哞哞
连绵之雨自夜幕而降,直至翌日午後仍未止歇。原定於今日之马球,因场地潮湿,延至後日举行。
午後,天色微阴,一艘船在江上悠悠晃荡驶来,而後停靠在码头上。只见一辆宽敞马车在柳树下?静候,几个?奴侍在旁守立。
一个?着?青碧色衣衫的?女郎率先从船上下?来。她转身,伸出手欲要扶她身後那位着?一身云锦袍,头戴白色帷帽的?男子?上来。
此人一袭白衫立於船头上,风姿绰约,只消一眼便能注意得到?。
男子?对那伸来的?手视若无睹,从宽袖中伸出皓白玉腕,提起腰间衫,无需她人,便从容抬步,稳稳当当地上了?岸。
温明诲不?在意地笑了?笑,对此习以为常。
候在马车旁的?奴侍立即拿出踏脚凳,温明珠顺势踩着?凳子?,径直进入车内。帘子?落下?,将车内的?美人背影掩盖住。
温明诲收回目光。
奴侍向前,躬身行礼:「温阁主,院子?一切都按照您说的?备好?了?。」
温明诲颔首,道:「水路一途辛苦劳累,让人先备好?热水与吃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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