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这麽不在乎身外之物,」赵友成最是敬佩谢临安这一点,「难不成你私下里当和尚了?无欲无求。」
饶是他们都出身富贵见过不少世面,也觉得谢临安收到的礼物多且贵重,隐隐有点羡慕。
「其他的就不提,太子殿下千里加急送你一筐岭南荔枝,那可真是千金难求啊,你难道就不心痒着急吗?」
荔枝刚到衙署,快马送来也得天将亮时才能到。
赵友成忍不住咽口水,道:「今年的头一茬荔枝,挑的都是最大最好的,若我还在京城,兴许能分上一颗。」
宫里会赏赐给肱骨大臣们,但也只是一盘几颗而已。哪里像谢临安这般受宠,直接是一筐。
屋里还坐着赵友玉和谢康安,俩人俱是不言语。赵友玉是不知道说什麽好,谢康安则是满肚子的酸水,正往上翻涌,酸的他嗓子发痛说不出话来。
京城里权贵世家多如牛毛,像是侯府这等爵位也数不胜数,但他们谢家格外不同,不止因为祖上蒙荫,更多的是因为谢临安这个天之骄子。
谢康安低头看自己的鞋。
从京城走的匆忙因为没带衣裳行李,路上买了两身穿着,自然普通挑不出特别。灰扑扑的鞋面与不远处谢临安乾净整洁的黑靴形成鲜明对比,阳光照射在对方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镀了一层光亮,而自己则像是老鼠一般藏在暗处。
命运当真不公。
如果他是从侯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就好了,谢康安相信他不会比谢临安差。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谢康安就知道大房的堂哥过的好,他们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接触却不多,还不如这几日相处时间长了解的多。都说谢家大郎如玉树兰芝,俊美无双,是个温润如玉的郎君。
可这几天接触下来,谢康安觉得对方恐怕是目空一切。
若是他得了太子殿下的赏赐,非得立刻起码回去迎接才是,而不是坐在这懒懒散散,不甚在意的模样。
谢康安咽下酸楚,视线落在谢临安的身上。
对方有所察觉看了过来,谢康安立刻调整表情露出笑意。谢临安仿若随便看了看,很快又继续和赵友成说话去了。
谢康安不敢再看他,视线垂下,落在对方手上,忽地一怔。
谢临安手背上也有一颗痣,不仔细瞧的话,简直和他的一模一样。
「都要到了,急什麽。」身世注定谢临安享受得天独厚的一切,就连宫里御赐的荔枝都是常食之物,因此不甚在意的模样。
赵友成搓了搓手:「那等到了多给我一点,这可是皇家贡品,专门给宫里送的,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想想上次吃荔枝还是去年,啧,甜!」
赵友成还在幻想多抢荔枝吃,那边谢临安毫不留情道:「做梦。」
赵友成:……
「那就少分点呗。」
只是没想到,一颗都没分到不说,连荔枝的影子都没瞧见。
……
「这叫什麽?郎君,我怎麽都没见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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