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灾……哦,我知道,北面的那场雪灾,不过天灾信使们不是说这场雪灾不会移动吗?”
“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湛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源石的波动,雪灾……哼,或许还得加上风灾。”
眨眨眼,好吧,比起那些天灾信使,她还是相信湛月,毕竟湛月曾经亲自在她眼前展示过相当的伟力。
能施展那种级别的术法,湛月在源石技艺上的造诣毋庸置疑,他说的话还是有着相当的可信性的。
听话地在前面带路,也没避着收拾东西的军人。
湛月跟在她后面,感受到了四处看过来的仇恨视线。
湛月熟练地忽视了这些充满愤怒和恶意的目光,既然上了战场,那就要做好死在战场上的准备,更别说还是他们先动的手了。
他一开始可没想着动手。
军官催促着军人们收拾东西。
“对了,奉劝一句,”湛月经过他身边,“往南方去。”
军官顿了顿,没有回话,只是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催促着军队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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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衣里面拿出来一长段绳子,向前方的无底深渊放下去。
“你干嘛?”湛月有些疑惑。
眼睛一亮,“干!就这儿吗?”
“?”湛月眼前一黑,“正经点,我说过我有老婆了吧?”
瘪瘪嘴,“婚外情也很刺激啊……算了算了,你来这不就是为了这个地窟?下绳子好下去啊。”
“没必要……我用不着这种东西,还是说,你也要下去?”
“当然啊,”苦着脸,“那些维多利亚佬还没走呢,就在不远处,没你在身边,我可打不过他们。”
本来她也不想下去的,没好处,但才跟那些维多利亚人打了一仗,要是让他们现她就一个人,她就算再有手段,也只有引恨西北了。
想起自己约湛月的初衷。
似乎只是想见见湛月来着?她真不过是随便找的最近的一点困难诉诉苦,企图增加湛月被她约出来的概率……
倒也算达成了目标,不过,湛月的心思怎么好像一点都没在她身上,反而在她随口提的这个地窟上……
她有些怨念地看向湛月。
你最好真的有个老婆。
湛月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突然有些毛骨悚然是怎么回事?
他基本上都已经泰拉无敌了,还有让他的第六感感到恐慌的事?
晃了晃脑袋,驱散这股莫名的寒意。
“我觉得你这绳子应该够不到底端吧?”湛月摸着下巴,“既然你也要下去,我抱着你下去就好了。”
向下放绳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好啊。”她笑吟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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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远处的炮火声和枪声,赫德雷点了根烟。
伊内丝从密林小道里现出身形。
“情况怎么样?”
“不清楚。”伊内丝皱着眉头,“隔得太远了,战场上烟雾又太大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伙维多利亚人是和什么人打上了。”
炮火声渐渐停息。
“打完了。”赫德雷吐出一口烟气,“交战时间很短。”
“怎么,你在担心?她要是这么简单就死了,那可最好。”伊内丝冷笑一声,但她眼底还是闪过一缕担忧。
“不在这儿,你没必要嘴上不饶人,也跟了我们一年多了,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不是么?”
“……我无法轻易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你知道的,那些试图探查她过去的成员,无一死在了一次次委托中。”
“好了,我们守在这儿不是为了讨论的忠诚的,是为了接应她的。”赫德雷打断伊内丝的话,“队伍里的病员情况如何?”
“差不多了。”
该好的好得差不多了,该病重的也废的差不多了。
赫德雷明白伊内丝口中“差不多”的意思。
“抛弃病员,带上有战斗力的,去看看。”
“为了一个,值得吗?”伊内丝突然问道。
“只是去看看。”赫德雷丢下手中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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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白毛在地窟上空向下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