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马背上跳下,抓住姜恬的手,给她带到身前,仔细地检查过她没受伤,才阴森地说:“姜恬,你不要命了!”
姜恬仰头望着他,脑子懵懵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劫后余生,而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以前他叫自己最多的是殿下,偶尔会叫一声小公主。
甚至在床上……也都没有这么喊过她。
他的声线悦耳,将她的名字叫出了两丝缱绻的味道。
“吓傻了?”谢归渊捏着她的手紧了紧。
“没,我没事……”她回过神说着,手腕一拧,从他的掌心中挣脱了出来。
谢归渊看着自己蓦地空下来的手掌,心间升起一股燥郁。
“我刚刚只是一时着急……”姜恬小声地解释着。
“为何拦我?”
“掌印是特意过来找的么?”她反问。
“不是。”谢归渊否认得很快。
其实他就是特意来寻姜恬的。上午跟随在皇上和丽妃身边,他常常心不在焉地想她。
后来他猎到了一头鹿,皇上正好来了兴致,拉着丽妃去了林子里,他索性就离开那了。
谁知寻到姜恬,竟然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同吃一只兔子!
谢归渊的心就像是被谁给拧了一把,极为不舒服,找不到原由,又压抑不了。
对面,姜恬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之后不解地问:“掌印今日心情不善吗?”
谢归渊狭长的凤眸凝着她,没有出声。
姜恬微愣,难道被她给猜中了?不可能是因为自己吧?她也没做什么啊?
“既然不是来寻我的,那我回去了?”姜恬指了指营地的方向。
谢归渊目光如有实质,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姜恬不大放心地说:“走之前,我有一事想拜托掌印。”
“何事?”
“景统领今天帮了我许多,掌印可否放过他?”
谢归渊本来稍有些放晴的面色,闻言又重重一沉。
他上前一步,将本来就不多的距离,挤压得所剩无几,姜恬咽了咽口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力。
“他都帮了公主什么?”
姜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虚,磕磕绊绊地说:“就是打猎啊,还烤了兔子给我吃……”
“呵,”谢归渊笑得十分危险,“原来一只兔子就叫帮了。”
姜恬已经忍了他许久,此刻着实是忍不住了,小声说:“那你给我猎了什么呢,连兔子都没有呢。”
“……”想到那头不方便携带的鹿,他咬了咬牙。
“行,”谢归渊似笑非笑,“是咱家无能,不能让公主满意,但也只能委屈公主忍忍了,接下来这几日,你随咱家一路。”
张口闭口就是景统领,自己不可能如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