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给谁了?」
蒋青延说:「闻阮。」
「闻阮是你初恋吗?」
蒋青延说:「是。」
回答言犹在耳,怎麽突然冒出一个白月光?
闻阮:「初恋是初恋,白月光是白月光,初恋是感情慰藉,白月光是他的命。」
关於蒋青延和姚曼的故事,闻阮直接从那封情书开始说,大概是屈辱,信上的内容她几乎能背出来。
整件事听完,章桐桐直接炸了。
「蒋青延真绝了!绝了的死渣男!什麽人啊!他有毛病吧,喜欢姚曼他去追啊,他祸害你干什麽!」
「这三年他装的真像啊,演技也绝了,别说你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都被他骗了,我还经常跟潘瑞说,让他跟蒋青延学学疼老婆……」
章桐桐算算日子,所以他们三周年那天,她就已经知道真相了。
所以这两天她是怎麽撑过来的啊。
章桐桐抱着闻阮哭半天,语气里全是心疼,「没事啊,阮阮,他不值得,早点分手也好。」
闻阮有时候觉得,人挺奇怪的。
一个人的时候,好像什麽情绪都能消化,哪怕天塌了,她也会想,塌就塌了,早死早投胎,挺好。
可偏偏有人心疼的时候,她撑不住了。
那封情书给她的痛感太尖锐,捅进了她的五脏六腑,扎进去有血,拔出来连皮带肉。
她靠在章桐桐怀里,任由眼泪滑落,短暂发泄了下情绪。
也只是短暂的。
老太太还在医院躺着,潘瑞回来补觉,章桐桐趁着女儿还睡着,还得熬汤送到医院。
闻阮知道她忙,也没多待,午饭没吃就离开。
……
华棠湾的房子要卖,东西还没收拾,闻阮今天身心疲惫,决定明天再去收拾。
先回酒店休息。
车子刚启动,手机突然响了,贺争打来的,闻阮顺手接了。
「贺总?」
贺争这会儿人在新加坡,昨晚跟这边办事处的几个高管喝酒打牌一整宿,早上七点才睡。
半小时前被沈逸帆的电话吵醒。
宿醉,人困的不行,去冰箱拿了瓶冰水整瓶灌下去,这会儿才算完全醒透了。
「听说你叫停了朝策签约,怎麽回事啊?朝策完成了技术升级,比凌一科技更有噱头卖点,肉都到你嘴边了,你怎麽突然不要了?不像你风格啊。」
他声音沙哑,听着像刚睡醒,闻阮把车熄灭,不急着走了。
「贺总的消息真灵通。」
贺争靠坐在酒店的沙发上,棉质休闲长裤下的双腿交叠,姿势慵懒,手里夹着一根用来提神的烟。
他笑笑,顺着她的话开玩笑。
「那是,你看上的项目我都盯着呢,就等着捡漏,所以,为什麽叫停朝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