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川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
陈岁桉聒噪吗?
是聒噪的。
他甚至没有见过比她还跳脱,还吵闹的孩子。
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头疼的感觉,也没有太多的不耐烦。
他将这一切归於陈岁桉实在很有意思,像是一泓活水,流进了无波的枯井,从此枯井借这泓水看到了外面从未见过之景。
「你与她们还是不同的。」
一样的聒噪,但是不会吵得让他头疼。
不,楚霁川又仔细想了想,还是有让他头疼的时候,比如在她哭的时候。
像个吸饱水的海绵,一戳就淌水。
他又想起了放在书桌上的《吾儿记》。
不知道要换身多久,他还没有学会养孩子。
书不能放在她那里,还是该拿回自己这边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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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桉没有想到,黑莲花不去找事,事来找黑莲花。
「臣以为,女子不应当入太学。」
祭酒满身正气,一字一顿。他话是对着陈岁桉说的,目光却看向楚霁川。
陈岁桉用着楚霁川的身体,看祭酒的眼神里带着敬仰。真乃神人,她刚把老虎毛捋顺了,她就过来薅老虎屁股上的毛。
从没见过出气筒子长了脚会自己跳上来。
楚霁川笑了笑,眼神洞悉一切:「你这话的意思怕不是为了阻止女子入太学,是为了阻止我入太学吧?」
「公主万金之躯,臣不敢。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学自然也有太学的规矩。」祭酒嘴上说着漂亮话,实际根本没将陈岁桉放在眼里。
陈岁桉只觉得出气筒子在作死的路上越跳越远。
「哦?太学的规矩?」楚霁川轻笑了一声,声音软绵附和他:「自然,太学的规矩祭酒说了算。」
祭酒挺了挺腰背。
楚霁川依旧是笑着,说的话却带着冰碴子:「若我执意要入呢?」
「公主,後宫不可妄议朝政,臣想,此事大约还是轮不到公主做主的。」
听到此处,陈岁桉知道,帮黑莲花撑腰的机会来了!
她以为自己拿的是攻略本,没想到是霸道本啊!
陈岁桉将楚霁川抱的更高了一些,自己的胸脯问更挺了些,拿捏着霸总装比的强调故作深沉:「她做不得主,不知道我能不能做这个主?」
祭酒可不怕陈岁桉,但是对楚霁川是带着恐惧的:「公主戏言,楚大人不必当真。」
他想着,补充着:「臣认为,公主年幼,且尚未启蒙,不宜入太学读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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