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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升,风雪渐融。
姜鹤趴在书桌前,烦闷地扯着案头的一盆四季青的绿叶。
「如何?」
自从那日和谢荼在江月楼不欢而散後,他便气闷了好几日,可他又不忍心彻底不去关注谢荼的事情,只能派人去盯着那赵温的行踪。
母亲长宁郡主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他叫回去江南办事的陈朝,他也只能忍痛割舍了江南贩丝的生意。
「回公子,属下亲自将那竹筒扔在了谢姑娘身边的那位大丫鬟的头上,并且没有被她发现。」
「那丫头的哥哥果然没过多久便差人往沧州方向去了,想必谢姑娘已然相信了公子的话。」
陈全觑着自家主子的脸色,实在是没搞懂主子问的这两个字到底是想知道什麽,只能挑了件自己最近办的差事回话。
姜鹤依旧沉着脸,手中的动作愈加快,很快就要把那株四季青薅秃了。
「她到底想干什麽?」姜鹤烦闷不已。
难不成那丫头还当真看上了那厉青玉?
早知道自己那日就让贩菜老翁多砸几颗烂菜叶子在他身上了。
「公子,季明回来了。」陈全硬着头皮禀告。
「叫他进来。」姜鹤的神色终於缓和下来,一把扫净桌面上被自己扯烂的树叶。
长宁郡主的病反反覆覆,许多年也没有见好,他听说有一位邹神医擅长根治这类疑难杂症,前些日子特意派了季明去寻。
这会儿回京,想必是那位邹神医的下落有了消息。
穿着靛蓝色锦缎袍子的季明撩起厚重帘子,快步走到姜鹤的书桌前行礼问安,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感。
「可寻到那位邹神医的踪迹?」姜鹤连忙问道。
「回公子的话,邹神医的踪迹难寻,属下无能,没有寻到。」季明垂头继续回禀,「但是,属下虽然没能请到邹神医出山医治郡主,却将那邹神医的徒弟给带了回来。」
「属下已将邹神医的徒弟安排在飞霜院,若公子想要试一试,属下这就去安排。」
姜鹤皱眉:「徒弟?我不曾听闻邹神医有收弟子。那徒弟是什麽来历?为人是否可靠?」
季明抬头,看向姜鹤的目光透着一股无名的复杂之意:「属下……属下说不清楚,公子亲自见了便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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