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
「司循!深呼吸!把药吸进去!」
被毫无徵兆的哮喘发作惊到,大卫第一时间将人扶坐靠在器械上,起身去拿按摩床上的止喘药间隙,治疗室的门被一中山装的年轻人推开。年轻人一脸着急,但用随身携带的止喘药手法十分熟练。
大卫猜测他就是司先生经常念叨的小朋友。
很快就得到了贺伯的验证:「少爷,您别怕,先生只是累到了。」
「司循,我们把痰吐出来。」
司锦年充耳不闻,他专心抱着司循坐在地上,充当他的人肉靠垫。
「锦呃……嗬咳咳咳!」
「别说话,专心咳痰。」
「咳咳!咳咳咳咳咳!」
司循看到司锦年内心无疑是激动的,可胸闷气喘让他几乎难以呼吸,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滑落发髻,眼看被刺激的四肢就要痉挛,司锦年一手搂住他腰腹,另一只手在他後心狠狠一拍,司循痛苦的向前折了下去。
所幸,一口粉色的痰液从嘴角流出。
大卫惊讶司锦年小小年纪临危不乱,正要帮忙将人扶上床,怎料司锦年丝毫不敢放松,手在司循太阳穴打圈按摩,确定司循还有意识後,从兜里掏出玻璃瓶里的硝酸甘油,往司循舌下塞去。
「你再敢这样发着烧复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等司循彻底缓下来,司锦年气鼓鼓的将人打横抱到一旁的软沙发上,虽嘴上责怪,但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把人弄不舒服了。
司循自知理亏,误以为司锦年生气要走,手指勾住他的衣角死死不松手,气促的败下阵来:「锦年咳咳……你去哪儿了……」
「如你所猜,我去同学家玩了。」
贺伯提前跟司锦年通过气了,他出去找电话,一接通便是少爷的声音,简单说明情况,司锦年赶忙飞车跑来医院。
见小朋友平安,司循窝在他怀里,艰难的开口哄他:「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以後我来陪你复健!司循,你听到没有?」
司锦年佯怒,手却不停的给他按揉因抽筋紧紧扣在手心的手指。司循疲惫的点点头,嘴角却有淡淡的笑意。
不多时,因刚不大不小的发作一场,司循累的昏倒在司锦年怀里。
贺伯出来询问司循的情况,大卫无奈的摇头嘱咐:「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如果他的心肺受不住累的话,就没有必要再来复健了。」
「啊?这麽严重,那该如何是好啊?」
贺伯不安地搓起了手掌。
大卫道:「你家少爷留学什麽专业的,如果对心肺方面有学习的话,回家多听听他的建议。反正最近一段时间,是绝对不能再复健了,最好以轮椅代步,做不到的话,起码要撑手杖了。」
「我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