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はい!わかりました!」
「てめーいかれてんのか!无礼なばかな!」
「はい!全然ごめんなさい!」
第30章坐立难安
这个白敬臣真是的!
把司循拐走两天一夜,连个电话也不给他打一下!
司锦年守在电话前愁眉不展,怕漏接司循的消息,他这两日吃住都在办公室,但电话就是一次也没响过。
「喂云晓吗?」
他实在等不下去了,拨通了云晓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云晓一个「嗯」,司锦年赶忙问:「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你之前督练沃洲国的炮兵营,是不是还驻扎在上京附近?」
「自民意党158团在上京起义,王妃跟古川司令达成协议,炮兵营协助炸城後就撤离了,现在整个上京应该是被黾东军控制了,严进严出。」
听了云晓的话,司锦年耳朵突然一阵鸣响,立刻拍桌子站起:「怎麽会这样!司循他昨日被那个司令接走,已经快两日没有消息了。云晓,我现在就回家收拾东西,你能不能想办法送我进去陪他?!」
上京作为南大门军事重地,这半年先後被沃洲国政府丶民意党占领,最终落到黾东军手里。云晓将收集到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司锦年,唯独闭口不谈司循跟民意党私下来往密切,势必会成为沃洲国政府重点绞杀对象这件事。
「如果司伯伯有危险,就算你进去也无济於事,如果司伯伯没有危险,你贸然进去岂不暴露了身份?这样吧锦年,我联系下上京铁路局的李团长,先打探下情况再做决定好吗?」
云晓听命於王妃,并不敢擅自做决定。
司锦年就算急死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被挂断了电话:「好,我最多再等一晚,麻烦你有了消息立刻告诉我!」
与此同时,上京伯爵公馆。
从汽车上下来,一路被司机背到床上,司循哮喘止住了,却迟迟没有转醒。
如司锦年预料的一样,司循发病的时候没有意识,等一切安顿好,失禁过的西裤早已不堪重负。
「司循哥!」
白敬臣惊讶的叫了一声,他头回见到这样的情况,将塞进腰带里的衬衣扯出来,手忙脚乱的解开皮带,想抬起司循的腰脱下脏掉的裤子,岂料手法太过粗鲁,没两下就刺激昏厥的人,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哎呦!算了白老板,先生他有腰伤,不能硬拽,您还是等先生醒来,问下他怎麽弄吧!」
司机胆战心惊的看着,迟迟不敢上前。
穿着湿裤子,会不会不舒服啊?
白敬臣正犹豫该怎麽办,古川司令派来请司循赴宴的军官已走到了门外。
卧室里还留着淡淡便溺的怪味,白敬臣急出一头大汗,实在弄不好,只能扯过来被子盖在司循身上,以保全他在外人面前的体面。
「司先生?」
军官皱起眉头走近,嫌弃的看了这位贵客一眼,知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是肯定参加不了下午的宴会,装模作样寒暄几句後转身离开了。
「司循哥不知道什麽时候能醒,你去问问哪里能请个大夫过来吧?」
为免夜长梦多,白敬臣让司机留在公馆,自己则开车出去找这回任务的接头人。
他以为事情很快能办好,却不想一直到入夜,司机满上京城挨家问,也没能请来一个大夫。
明亮如昼的水晶灯在眼前摇晃,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司循浑身酸痛的从昏迷中醒来。尽管思维迟钝,不太记得之前发生过什麽,但身处陌生的房间让他立刻提高了警惕。
「先生,您终於醒了!」
在看到司机的时候,司。循压抑的咳了咳,恍如隔世问:「我们……到上京了吗?」
司机赶忙上前将他扶坐起来,边往他身後丶身侧塞靠枕,边将他昏迷时候发生的事说给他听:「这里是那群黾东人安排的公馆,您下午病的起不来错过了宴会,我就私自将您带来的字画送上去了,那个古川司令高兴的不得了,派人传话说等下亲自过来探望您。」
司循轻轻点头,思索接下来怎麽会会这个古川司令,他发作完身体僵硬,知觉不总灵敏,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失禁躺在被子里,还是司机询问要不要帮忙,他才自嘲不中用的摸到了被子里的潮湿。
「麻烦你扶我坐到轮椅上,打开窗户就可以去休息了。」
司循喜洁,接受不了那股怪味,不管入夜风有多冷。
司机应声,从侧面撑起司循的上身,用力往轮椅上拖拽。平时不是没见过少爷怎麽轻而易举抱起先生的,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先生生病,身体很轻,但今天真轮到他的时候,他才发现先生各处环节僵硬,死沉死沉的,半点劲使不上。
眼看调整好位置坐上轮椅,司机放手的时候一个没控制好力度,右脚滑落踏板,重重砸在地上。
「先生!」
「不……要紧!你可以……出去了!」
司循痛的咬紧牙关,狠狠皱眉,只那一下右脚连带右腿在地上簌簌抽颤,他弓起上身左手按在右边膝盖上,等痉挛彻底停下,苍白的脸上冷汗直流,没穿袜子的脚尖也被磨破了皮积出淤血。
司机走後,他微微攒起一点力气,先是前倾着身子将弄脏的床单拽了下来,而後摇着轮椅往洗漱间去。
他的右手没办法用力,单凭左手,每一个动作都吃力又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