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不注意,司循就在捶左胸,仿佛每用力一点,胸口的窒息感就会减轻许多。
「我已经好了。」
实在没什麽精力跟他争论,司循烦躁的皱起眉头,整个脑袋像被禁锢着,又开始阵阵发昏。
「先生。」
知不能在这个时候违抗主子,贺伯赶忙另想主意:「您身上有汗的话,我打热水来擦擦身吧,舒服些也省力气。」
「咳咳……」
估摸自己的身体,司循只能点头同意。
他不愿去躺着,贺伯拿来靠枕垫在司循腰後转身出去,以为自己回来还要好一会儿,怎料刚走出去关上房门,就突然听到房间里传出一阵异响。
匆匆返回一看,司循打碎茶杯,不知干了什麽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第92章这镜子邪门
一九三一年八月底。
入秋的寒笼罩死气沉沉的北平皇宫。
三两个提灯宫女无声穿梭在红墙绿瓦,细看之下,她们一张张惨白的脸上擦着青灰的腮红,神色黯淡无光。高墙之上,仿佛一双眼睛在窥视着她们。司锦年放下古老的望远镜,转身拿起铁鞭,狠狠往四肢绑在柱子上叛党身上抽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瞬间传向四方。
「就喜欢找死是吧!」
「嗯?!」
「回答我!」
染血的鞭子直接扯下那人一大块皮肉,司锦年双眸阴寒透骨,杀红了眼直接抢过侍卫手里的冲锋枪,对那浑身血淋淋的人一顿输出。
看着子弹在血肉之躯中炸开,直将人开膛破肚,司锦年癫狂一笑,又将阴森的目光转移到下一个被吊在半空的人身上:「准备!」
整齐上膛,身後一排步枪瞄准了叛党的要害。
「放!」
司锦年一声令下,鲜血四溅,染红了高楼上插着的沃洲国国旗。
霎时间电闪雷鸣,风雨几欲袭来。
他提着淌血的大刀像索命鬼般,一步一步往铁笼那边走去,丝毫不顾身後被绑成粽子跪在地上拼命嘶吼的白敬臣:「司锦年!你不能动他!你会後悔的!你会後悔的!」
一刀劈碎笼上的铁锁。
同样布满血红的双眼,司锦年煞气波涛汹涌,白敬臣哀痛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