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趁着他们的社会地位跟经济能力降到最低的时候,安排他们的敌人或者当地地头蛇搞事,不办大的,就是小事无止境骚扰,如同他们无止境迫害周望岫一样。
谢须弥:“司法上的,你们安排,别的我自己来。”
女律师神经一凛,不再多言。
她知道她准备的路数在谢须弥亲自安排后,级别会上升好几个层次。
这些权贵的人脉不是开玩笑的,只要轻描淡写几句话,都不需要背负责任,就有无数人为她鞍前马后。
代价可能只是一个地方项目。
钱,实在是天大的好东西。
这些人年少时使用的回旋镖,如今会变成狂风暴雨摧毁他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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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须弥走进卧室,看不到哭了太久、后来洗完澡就趁着旅程辛苦疲惫睡去的周望岫侧卧在床上,其实蜷缩着,是很不安的姿势。
很早以前她就发现周望岫特别没有安全感,起初她还很诧异,因为有温言荃这样的妈妈,作为女儿,不太可能有这样的心理。
现在明白了。
谢须弥没有上床,而是拉了椅子,坐在床边,躬身看着这个女孩。
是,女孩。
时至今日,她得承认自己爱上的那个女孩因为年少创伤太重,其实是无法完全成长的。
最完美健康的周望岫可能也被撞残在那一场车祸中。
所得之爱太圆满,破碎时越显梦幻。
今夜,在她怀里哭的不是29岁的周望岫,而是17岁的周望岫。
再温柔,她的手指不由自主抚摸到女孩脸颊的时候,后者也像是不安委屈的小兔子一样被惊动了,睁开眼。
看着她。
对视着,不说话。
直到谢须弥歉意道:“吵醒你了。”
周望岫:“你为什么不抱我?”
谢须弥微怔,离开椅子,半蹲在床前,揽着她的脖子亲亲吻额头。
“我只是想看看你,不以占有的方式。”
周望岫:“我都肿了吧,你看到的是金鱼吗?”
她带着哭完的鼻音,漂亮秀气的脸蛋带着一点憔悴的绯红,眼里带着认真跟涩然。
人总是这样,主动袒露一个隐秘后,心里总会恐慌。
因为害怕对方嫌弃自己。
爱,是常觉亏欠,常觉卑微。
“如果我说是,你会打我吗?”
“不会,但我不会让你上床,你得睡沙发。”
“”
谢须弥失笑,指腹轻抚过周望岫的眼睑,眼底的温柔跟心疼像是一片梅雨下的春池,满溢而出。
“所以我不能说。”
“好怕这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