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饭桌上似乎也没说?什么,推杯换盏一番,也就过去了。
在驿站住了几日后,县令又找上门来?,两?人又嘀嘀咕咕在厢房说?些?什么,她站在外面没太听清。
“这帐实在也不能怪我,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也不好办,又不敢跟上面汇报。其实状元你也不必算得那样清楚,这里离京城远着?,查也查不到这儿来?。”
“我也不想为难县令,可我来?之前陛下可是?给我下过军令状的?,三?年后必要上报,到时若是?兜不住,不仅是?我和县令,从前这里任职过的?可都跑不掉。”
“这、这……状元也不用拿这种话出来?吓人……”
“我吓县令做什么呢?我也想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也说?了,我就是?来?锻炼锻炼的?,锻炼完了是?要回去的?,我又何必自找麻烦呢?”元献顿了顿,“不过我对?这里的?事也不太了解,不如这样,我帮县令想几个法子,县令斟酌斟酌,如何?”
房中的?说?话声小了,阮葵将耳朵贴到墙上都听不见了,只好回到桌边等着?。
好一会儿,人才回来?,她抬眸看去,低声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再等几日我们就可以搬进县衙里了,你看看有什么要添置的?,现下可以去买了。”
阮葵看他几眼,肯定道:“你骗人。”
他笑了笑:“是?遇到些?事,但不算麻烦,不用担心,小事一桩,能解决的?。”
我又不是仙女儿
阮葵噢一声,想?起大嫂子先前说过的,不?说话了。反正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想?想?家里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没几日,他们果真住进了县衙里,上一任县令也离开了,走的那?日元献还?去送了,不?知道?两?人做了什么,还?有说有笑的。
她支着脸叹了口?气:“他如今是当官了,什么也不?与我说了,我也不?知晓他每天在做什么。”
“我整日跟着少爷都弄不?懂呢,您也别?想?太多了,小的给?您盯着呢,少爷没跟旁的女人接触过。”
“噢。”她瞅荷生一眼,“他最近在忙什么?”
“在看县衙里的账目……不?过,您要是想?知道?,您自己去看看呗。”
“我也想?过去看,但我看不?懂啊,早知道?有今日,我从前就该好好读书的。”她说着,又是重?重?叹息一声。
荷生嘿嘿笑道?:“您又不?考官,操心这些做什么?您只要知晓少爷是不?是在忙正事就行了。”
“可他知晓我的事,我却不?懂他的事,他以后不?就会没话跟我说了?那?万一这时候突然出来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和他有话说怎么办?我不?是完蛋了?”
“您原先不?是不?在意少爷的吗?”
阮葵看他嬉皮笑脸的,狠狠瞪他一眼:“都这么多年了,是条狗都有感情了,我现在就是在意他了又怎么着?”
他又嘿嘿笑:“您还?不?明白吗?少爷就是喜欢您,您懂不?懂这些他都喜欢您,您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我才不?信呢,我又不?是仙女儿。”
“我也这样觉着,可好像在少爷心中,您就是仙女儿。”
“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准备新年礼了。快过年了,说好了今年过年不?回去的,礼得准备好,不?然说不?过去。”
宿县的冬天比徐州的暖和不?了多少,房中点了好几炉炭火后,终于不?冷了。
元献正在处理公务,偏头看一眼百无聊赖的阮葵,放了笔:“宿县做陶器的是不?多,买陶器的也不?多,但寿州那?边有官窑,不?过是做瓷器的,妹妹若是感兴趣的话,也可以研究研究瓷器,到?时我们可以去一趟寿州看看。”
“行啊,我感觉都是差不?多的嘛。”
“妹妹要是没事做,可以看看做瓷器的书。我年底是有些忙,等这阵子忙完就好了,到?时就能陪你了。”
“我……”她抿了抿唇,垂下眼。
元献朝她伸手?:“抱一会儿吧,我抱完再看也行。”
她走过去,往他腿上一坐。
元献摸摸她的脸:“这段日子确实是太忙了,我刚来这里,有好多事要慢慢理顺,等事情都摆顺了就不?会这样忙了。”
她仰头,在他嘴角亲亲。
元献喉头轻动?,温热的气息喷洒而出,悄声问:“怎的了?”
“没。”她说着,腿却一跨,手?臂也攀上他的肩,忍不?住在抿住他的唇。
元献强忍片刻,扣住她的腰,推起她的裙子。
椅腿磕在地上一声又一声地响着,元献有些用不?上力,扫开账目公文,将人往桌上一放,垂头在她脖颈上亲吻,在桌面留下一滩水渍。
日光从窗外照进来,他抱着怀中跨坐着的人,拿着笔继续书写,一脸沉着。
没一会儿,阮葵悄声道?:“滑出去了。”
元献咽了口?唾液,哑声问:“要放回去吗?”
“不?要,你好好忙你的。”她这样说,手?却紧紧抱住他,挂在他身上没打?算要下去。
元献只是将她搂紧一些,继续翻动?书页。
“二爷,您怎么突然来了。”
荷生的声音突然响起,阮葵一惊,赶紧从元献腿上起来。元献倒是没急,不?紧不?慢将衣裳整理好,眉头却皱起,人刚跨进门,他便冷声道?:“出去。”
阮藜一愣,扫见背对着整理上衣的阮葵,忽然觉着不?对:“你们大白天的在书房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