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得到過的金礦現如今被迫失手,怎能讓人甘心?
所以那位董事長本意是讓林又琥回國看看還有沒有挽救餘地。
有的話皆大歡喜,沒有的話就讓林又琥留在警方那邊,再也不用來拜訪了。
聰明人都能看出來這是那位董事長在給林又琥施壓,讓對方處理好這件事。
可惜林又琥已經是泥菩薩過江,哪來幫他的本事?
在林又琥落網的一周後,那位董事長也在本國被逮捕,等待他們的只有法律公平制裁。
而經辦這樁要案的人此時鬱悶的盯著門把手,絞盡腦汁地想出門辦法。
他想不出更妥當的,只得打電話求助。
也不知道周查那邊什麼情況,接電話的聲音小得離譜,跟做賊似的:「衛顧問,怎麼了?」
「你知道電子鎖門怎麼從屋裡打開嗎?」衛司融問。
這下子給周查問住了,好半晌才說:「那個不是什麼不需要做從裡面就能拉開嗎?」
「是嗎?」衛司融半信半疑伸手擰了擰往後拉兩下,門紋絲不動。
他的沉默讓周查猜到結果,對方小心翼翼地問:「你在幾樓啊?」
衛司融蹲在門前,鬱悶地回答:「二十樓。」
上次跟宣帛弈來海底灣,他記得很清楚對方家根本沒這麼高樓層,從房間裝修來看,這邊和海底灣的一模一樣。樓層高太多,弄得他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在哪裡,更離譜的是宣帛弈為防止他通過手機知道太多,只給他留了一個能打電話的老年機。
「太高了,不然你再等等?」周查說。
「要等什麼時候?」衛司融是在想不通醉酒醒來他怎麼就到這裡,「你在哪?」
「在和檢察院交接案的會議室里。」周查對他有問必答。
衛司融瞬間明白他壓低聲音的緣故,想到某個八天沒露面只在他睡熟後過來送飯的某人,他冷笑道:「幫我給宣帛弈轉達句話,今晚十二點前再不讓我見到他,他以後都不用過來了。」
不等周查回答,衛司融掛斷電話把手機丟到沙發上,不再去管究竟還會有誰打來。
八天,電話不打信息不發,對他貼在四處可見的便利貼視若無睹。
真夠好的。
他是有錯在先,但也罪不到連個解釋機會都不給吧?
衛司融站在落地窗前俯身往下看,認真分析起自己所在地方,思考著如果宣帛弈真不過來,他該如何脫身。
就十二點,衛司融想,湊個九天時間,宣帛弈不來找他,他就去找他。
有了打算,剩下的時間變得飛快,眨眼到深夜。
黑夜總是為行走在其中的人做足掩護。
電子門鎖發出四聲清脆響聲,響聲之後良久才見門被打開一條狹窄的縫,走廊的照明燈光順著縫隙爬上地板遠遠往沙發這邊照過來。
那道狹窄的光在短時間內暴漲,很快被重關在門外,獲得一縷光明的屋內也重陷入黑暗內。
開門的人動作很輕很快,輕車熟路從客廳往臥室那邊走,剛走過沙發那邊就聽見身後有一道凌厲的風聲席捲過來,黑影身形微頓,轉身抬手接住要偷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