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因为柳月如的事闹脾气,那他今天做的这些,她也该消气了吧。
「是谁?」门外传来夏莲的声音,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知道阮晓月走了,阮清欢如释重负想要走身,却被鹤安拉回床上:「夫人要去哪儿?」
「回房睡觉。」阮清欢心跳如雷鼓,直觉告诉他,现在的鹤安很危险。
在她出门前,鹤安飞身站在门前,审视她的眸中透着不快:「如果夫人想玩欲擒故纵,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已经说过,柳月如很快会搬出相府。」
阮清欢:「我没有,其实,如果你真喜欢柳姑娘,我也同意将让她入府。」
欲擒故纵?
他这是什麽逻辑。
鹤安:「……」
她还真大度,刚嫁进门,房还没圆,就惦记给他纳妾了。
眼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阮清欢感到自己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那个,要不,你还是说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改。」
鹤安双手握拳:「那就做好你的相府主母。」
阮清欢:「……」
怎麽样算做的好?
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好色之人。
将阮清欢抵在墙角,一手拄在墙上,缓缓轻身:「别的女人且不说,今夜,难道不该夫人伺候我歇息?」
阮清欢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大人自重。」
僵持之间,院中又传来动静,是母亲院中的刘嫂与夏莲说话:「夫人说,让我来陪你当职,免得半夜叫水时,你手忙脚乱的。」
「不用了刘嫂,我一个能行。」夏莲自己都没发觉,这话十分没底气。
说话间,只听房传出一声惊呼,两人同时一愣,接着刘嫂意味深长一笑,拉着夏莲进了偏房:「一时半会完不了,等叫咱们再出来。」
院清欢任由鹤安将其抱到床上,本以为他要图谋不轨,却见他扯了被子为她盖上,而後便没了动作。
提心吊胆,打定一夜不睡的阮清欢,最後还是没忍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鹤安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侧过身来。
他夜视极好,睡着的阮清欢少了醒着时的精明和防备,也没了吵架不怕事大的厉害样子,眉眼舒展,呼吸清浅,一副恬淡模样。
但鹤安却想不通,她为何对自己如此防备,甚至想和他分房。
不由想起,她之前说,他不会回畅春园,似乎很习惯两人现在有名无实的关系,一点也不担心相府的下人会因此轻慢她。
偏房中,刘嫂和丁香守着守着,竟也睡着了,刘嫂纳闷:「昨晚大人和夫人可叫水了?」
夏莲摇头。
刘嫂敛了神色,大夫人让她过来,就是想看看两人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好,按说新婚燕尔,正是贪恋的时候,可这一夜没叫水……
阮清欢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接着又懒散的闭上,将头窝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