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山西边的有处陡坡,虽不像悬崖陡峭,要是从这里跳下去,只怕不死也要搭上半条命。
钱云夕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阴郁的天色,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现在的卢城,千疮百孔,灾难不断,一阵风吹来,吹落了她忍了又忍的眼泪。
她不知道鹤少夫人的办法管不管用,但她很清楚,只要吴家一日不倒,她就会一直活在不安和恐惧之中。
可吴全真的会找来吗?
这里没有灾民,安静得只能听到鸟儿的悲鸣,不知过了多久,她从袖中掏出匕首,上面映着自己红肿的眼,神色悲切,愤恨不已。
忽的,身後似有脚步声,很轻很轻,钱云夕没有回头,也不能回头,她暗暗咬牙,将匕首对上自己白皙的手腕,那上面有一道刚刚结痂的伤口。
鹤少夫人说,想对付吴全,只能以情诱之。
吴成会些功夫,脚步很轻,当他走近,看到那抹寒光时,几乎下意识冲上前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虽夺了匕首,但血已经流了下来,伤口很深,吴成怒不可遏,一边扯下衣摆的布料为她包扎,一边大声呵斥:「你这是干什麽?」
钱云夕用尽全力将他推开,笑容悲戚又愤恨:「干什麽,我还能还干什麽?」
眼见吴全又逼上前,她乾脆退到陡坡边上,吴全见状不得不停下,抬手:「你别胡来,事情没有那麽严重,我会给你个名分。」
钱云夕满眼生无可恋,一句话也不说,只绝望的看了看周围层叠的山蛮,苍翠的丛林,而後展开双臂向後倾倒……
吴全几乎是用尽全力飞扑上前,奋力握住了她的手腕,钱云夕却还想挣扎,此刻的她楚楚可怜:「放手吧,我没脸在活在世上了。」
「你听话,本公子回去就拟婚书,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吴府的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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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欢在别苑中,听着江臣的回报,知道事情成了,楚离一脸崇拜的盯着阮清欢:「嫂嫂,你怎麽知道,吴全放不下钱云夕的?」
「吴全此人极为自负,他对钱云夕早有觊觎之心,又怎会轻易放弃,他以为钱云夕失了清白,一定会迫切的想要个名份,加之亲眼看着她寻短见,只会更加激发他的保护欲。」
楚离佩服的同时,又有些落寞:「像吴全这样的人都能有几分真心,季凌川那个混蛋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
「现在卢城的情势紧急,季凌川和鹤安忙的不可开交,哪有闲工夫想儿女私情?」
这些楚离都懂,可就是满心委屈。
「不过……」
一听还有下闻,想是有转机,楚离忙坐了起来。
阮清欢忍住笑:「堤坝建到一半时,应该就有机会试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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