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难不死,全亏了大伯一家和丞相大人,她是真的悔过了。
她知道自己以往做下诸多错事,不想搅和了大家的兴致,便拉着阮承林回了二房。
阮承林以为她又犯了老毛病,想起什麽么蛾子。
正要发火,就听她道:「老爷,如今事情都了了,等过两天,咱们还是搬回别苑去吧。」
阮承林:「……」
自从出了监守自盗一事後,两人的关系便降到了冰点,阮承林对她的情义也都耗得差不多了。
今日她主动提出要搬走,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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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色渐暗,阮承富差人到门口看了三四趟,也不见女婿过来,有些着急:「清欢呐,大人今晚不会不来了吧?」
他为了今天这顿饭,特地从四海楼请了厨子,就是为了感谢鹤安的。
如果没有他,弟弟一家怕是难逃此劫。
阮清欢:「他说会来的,想是临时有事,耽搁了吧。」
院中摆了四五桌,老太太带着儿媳孙女们都落了坐:「你急什麽,再等等。」
「是是是,不急不急。」
老太太看着几个孙子孙女,从前啊,只要一聚到一块,必然是剑拔弩张,用不了一会便要吵上几句。
像今日这般其乐融融的样子,似乎只在她们年幼时曾有过。
老太太心中感慨:「清欢,晓月,你们都姓阮,是正儿八经的堂姐妹,打折骨头还连着筋呢,往後,你们要相亲相爱,永远念着这份亲情。」
阮清欢点头:「祖母放心,我们明白。」
阮晓月红了眼:「从前是我不懂事,让祖母操心,姐姐受累,更差点连累了爹娘弟妹,我是打心底里忏悔了,也知道这世上,什麽才是真正值得我牵挂的。」
阮晓柔在一旁抽泣,阮晓月拿出帕子:「行了,这次好不容易脱险,该高兴才是。」
阮晓柔破涕为笑:「我就是高兴才哭的。」
当即逗乐了桌上所有人。
正说着话,姗姗来迟的鹤安总算到了,除他之外,还带了四人。
江齐江明,阮清欢倒是经常见到,江恒嘛,虽跑外务多些,也时常会来丞相府,至於最後一位,就有些陌生了。
算上江南这一行,不过数面之缘。
尽管如此,阮清欢却注意到了他,因着他一进门便盯着阮晓月,那目光丝毫不加掩饰,透着股子痞气。
阮晓柔不明所以,扯了扯阮晓月的衣袖:「姐姐,那人好像认得你。」
「别胡说,那是大人的人,在江南时见过几次。」
「见过几次,是几次?」阮清欢发现阮晓月的神情也不对,可见两人应该早就认得。
早前便听鹤安说,在何鸿志身边有部署,难不成就是他?
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麽可以令两人产生交集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