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郑太后先下手为强夺了这门婚事,现在兜兜转转又到了秦王的头上,皇帝怎麽可能再撒手?
只是——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麽?
秦王对美色压根没有什麽兴趣,这些年碰都不碰女人。
之前给他安排卫家姑娘的婚事,还是皇帝强行下的命令。
皇帝道:「母后,婚事怎麽能变来变去的?这不是让人笑话——」
「哀家在问秦王。」郑太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秦王,你怎麽看?」
萧承冀讽刺的勾了勾唇:「父皇,您一直都清楚,儿臣无心婚事。」
皇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郑太后终於松了一口气,但她这口气还没有松到底,便听萧承冀又道:「但是,儿臣想娶温家姑娘,已经把秦王令送到了她的手上做聘礼,秦王府家大业大,是该有个女人操持宅事。」
这下脸色铁青的换成了郑太后:「你们还没有成亲,怎可私相授受?」
萧承冀似笑非笑:「私相授受?太后娘娘指的是和五弟一样未婚便与贵女苟合?那倒不是,臣把秦王令交给温家姑娘,是当着几十名百姓的面。」
郑太后这次真的要被萧承冀气死了,但她在真生气时,又不能轻易流露出来。
「说起来也是缘分,臣七岁便会骑马,骑了二十年,身上从来没有掉过东西。但今晚在南街夜市路过温家姑娘的时候,秦王令掉在了她的手里。」萧承冀看着郑太后,「太后您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
建兴帝拍掌大笑:「好!好啊!钺儿,镇国公府不是普通人家,一个秦王令可不足以当聘礼,改日再送些丰厚的礼品过去。」
郑太后被萧承冀挑衅的目光气得怒火中烧,使劲咽了一口气下去。
建兴帝笑着道:「母后,现在钺儿的婚事定下来了,您心里肯定很高兴坏了吧?大怒伤身,大喜也伤身。都这麽晚了,您回去休息吧,古光亮,送太后娘娘回去。」
郑太后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被送了出去,
郑太后这麽一走,皇帝脸上的笑顿时淡了。
他狠狠地拍了拍萧承冀的肩膀:「钺儿,你终於懂事了一回。这次编的藉口不错。」
萧承冀看了皇帝一眼:「秦王令真在她的手上,没有令牌在身,这段时间儿臣不进宫了。」
皇帝笑了一声:「无妨,再打个一模一样的令牌便是。温家姑娘如何?」
「她应该能把整本《魏律》背下来,像个书呆子。」萧承冀冷冷勾唇,「真该把她送去刑部当差。」
第11章出嫁[1]
建兴帝也不知道温家姑娘长相如何。
但温家姑娘的母亲邵氏,那是响当当的江南第一美人,镇国公虽是武将,却比文臣还要俊逸,貌如潘安颜胜卫玠,上战场都让对方轻敌的那种。
温家姑娘那俩早死的兄长,更是一个比一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