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医务官都以为雄虫服务为荣,雄虫的身体就是一切。
尤其他们进去看过沃斯的模样后,这种自的归属感愈强烈。
数名医务官每天守在雄虫床边,要不是那只军雌离得远了雄虫会难受,他们早就把对方扔出去了。
他们又蠢蠢欲动想给雄虫阁下换个病房,但是那样的话就必须得带上那只军雌,医务官们不太情愿地挪动兰彻的身体。
刚动了一下,雄虫的精神力活跃度就异常地高,仪器出刺耳的锐鸣。
他们吓得立刻停手,再也不敢动雌虫的身体。
好歹来了一只医务官给雌虫检查了一下,现死不了后就没再管。
雄虫病床被紧紧包围,数双眼睛盯着他的脸看,直到雄虫医院又接到一名雄虫入院,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隔离室。
临走时纷纷瞪了几眼门口的查尔和菲文。
菲文不耐烦地回瞪过去,那几只医务官下意识一缩脖子,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虫子是还没结婚的雌虫,于是灰溜溜地不敢说什么就走了。
查尔佩服地看向菲文。
菲文却也懒得理他,心里烦得要死,看见隔离室的墙都想踹上两脚。
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跟哈巴狗似的一直围着雄虫转,没看见那还有一只雌虫吗?
雌虫医务官竟然露了个面就走了,草!
他们俩还是进不去,跟煞笔似的蹲在门口,看着亚雌护士进进出出。
兰彻的身体耗损地很严重,陷入深度睡眠整整八个小时才醒过来,清醒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深夜。
清醒的瞬间精神力被敏锐地收拢在一起,原本不断提供养分的连接骤然中断,那几根精神丝无力地扭了扭,最终不甘地消散在空气里。
隔离室被布置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桌上放着搭配精美艳丽的鲜花,花瓣上圆润的露珠晶莹剔透,房间里弥漫着馥郁的香味。
脚下坚硬的金属板已经被柔软的长毛地毯覆盖,踩在上面不会出一点声音。
房间一角又放了一张小床,两只亚雌正躺在上面睡得正香。
兰彻缓缓从地上坐起,腕骨抵着太阳穴揉了揉,还是有些胀痛,或许是精神暴乱的余波。
他撑着墙壁站起来,浑身上下的骨骼互相挤压着,出清脆的响声,身体肌肉一阵酸涩无力,站直缓过劲儿后却又通体舒泰,浑身像暴汗后泡了个热水澡似的,清透舒服。
军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手捋了捋下垂的丝,然后犹豫着,有些近乡情怯似的走到雄虫病床前。
还是那黑白肤的模样,清俊周正双眼紧闭,只是看起来瘦了不少,脸色也十分苍白。
兰彻缓缓俯下身,目光落在雄虫优美干净的下巴上,一路滑到额头,最后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小雄虫的鬓。
指尖一点潮湿,雄虫似乎出了很多汗。
“谢谢你,沃斯。”兰彻轻轻坐在床边,看着雄虫疲惫的面容,轻声说道。
不知道小雄虫用了什么办法,兰彻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域轻松了很多。
他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身影。
真是不可思议的家伙。
兰彻检查了一下雄虫的身体,却感觉自己的精神力仿佛泥牛入海,在雄虫身体里瞬间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