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沉入谷底,心跳也从方才的雀跃沉闷下来,一下下地堵在胸口。
“抱歉,我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就……”
鲤伴撑起身,丧气地向后跪坐,道歉。
艾修被他此刻颓然吓到,连忙起身摇头:“怎么会!是我的问题。醉酒本来就刺激人血液循环,还容易让精神兴奋,我只是想叫醒你就冒失的用反转术式,结果……所以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问题。
我只是、只是忽然想起我的血对妖怪有用,怕你被我乱用反转术式出什么问题……才想让你试试。
你没有伤到我的。”
反转术式本身也是可以增强细胞活性的,和酒加在一起,大概就跟兴?奋剂差不多。
艾修将鲤伴的异样当做是刚才类似于攻击的行为,虽然他其实没有受伤,但或许是鲤伴有过相关的念头,结果将自己吓到。
他不敢透露初衷,勉强自洽其说,睁大眼睛试图给自己增强可信度。
鲤伴沉默许久。
所以,两清什么的,只是他误会了?
感受着略微缓和但仍不可避免压抑和尴尬,完全没有此前那种醺醺然的、置身其中就要心跳加的氛围,鲤伴生平第一次那么后悔。
看两眼艾修已经恢复黑色的头和眼睛,属实郁闷得不轻。
鲤伴无奈安抚艾修:“没事没事,没吓到你就好。
快睡吧,天都要亮了。”
所谓时机未到,再强求反而会事后尴尬。
不过……鲤伴想到艾修脖子细嫩的口感,还有当时他的反应,唇角意味深长的弧度一闪而逝。
被咬喉结都没有厌恶,艾修至少不像对男性的亲近有太强的抵触。
这样他就可以循序渐进地试探,让这人慢慢习惯他,习惯他的血,他的更亲密的接触。
刚才那种程度,说不定才是最合适的呢?
艾修将被褥从空间里拿出来,低头看到榻榻米上溅出的血液,慌乱地抹了把唇角,些微血色在指腹化开,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向鲤伴。
黑青年已经恢复从容随性,衣领上同样有些血迹。
比较少,大概是他的血溅在艾修身上之后,自己又咬艾修时候沾染上的。
又想起刚才生的事。
俊美半妖和寻常都不太一样,金色眼眸带着浓郁的侵略性,有些凶但又异样的让人移不开眼。
“再去泡个澡吧?身上都是酒味,清醒着这样可睡不下去。”
温泉的水汽一定阻挡了视野。
艾修垂眸向下避开了鲤伴的视线。
鲤伴似乎轻笑了一声,忽然指了指艾修的耳朵尖:“这里也有哦。”
那是很小的一个血点,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像一颗朱色的痣,说不出的好看。
艾修手指沾了水擦了擦,又想到当时那个姿态,头上说不定也有,撩着水把头也搓了搓。
缩在被褥里,鲤伴已经睡熟,艾修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