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叙再次扯了扯唇角:“时总,去办公室好不好?”
他悄悄拉住时律的袖口,单手抵在他的胸膛,声音压的又轻又软:“去办公室,随便您怎么教训。”
时律微微挑眉,揽过梁叙的肩膀,顺着他的力道,往办公室走去。
说实话,时律挺意外的。
前世梁叙偶尔也给时律打电话,问他要不要来办公室,这种情况一般是梁总有点馋他了,非要贴一贴亲一亲,如果亲一亲没刹住车,亲的上火了,办公室门一关,内置了休息室和浴室,时律将梁总抱上办公桌,一个小年轻一个禁欲多年,不做到最后一步是停不了了。
现在,梁叙忽然要和他去办公室?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时律的办公室,梁叙垂眸,心情刚刚放松一点,又被时律落锁的声音吓得骤然紧绷。
他脊背抵住办公桌,抬眸调整表情,却在时律快步走来时忍不住僵硬,忍不住小声辩解:“时总,那收购案,我……”
他想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分析他不是越俎代庖,也不是利益熏心,他是真觉得这样对公司好,对时律好,可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他看见时律抬起了手。
冲他抬起了手。
在梁叙最坏的设想里,时律也不会对他动手。
时律那样温柔的,绅士的,体贴的,细致的,他不应该会对他动手。
梁叙就闭了嘴,他看着时律,狐狸眼中的笑意散了个干净,眸光暗淡下来,不知怎么得,那些早就想好的服软讨饶的话滑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委屈翻涌上来,他咬住下唇,忍不住开始犯倔。
他心想教训就教训吧,那收购案合同已经签了,最坏的结局也就是他无权再度参与,至于时律,在最初的设想中,本来该各退一步海阔天空,这里失败了,总能找到东山再起的机会,至于什么感情爱慕,痴男怨女,早在他被叶家选中的时候,他就没考虑过这些虚无缥缈毫无用处的东西,刚好他和时律一个图权一个图色各取所需,时候到了就该各走各的路,散了也没什么关系……
可还没等他委屈完,时律的手已经落在他的脸侧,轻轻捧起他的脸,梁叙一愣,吻便覆压着落了下来。
“……!”
时律过分俊美的面容在眼前放大,梁叙睁大了眼睛。
这个吻蛮横又霸道,毫不客气的掠夺了梁叙口腔中的所有空气,梁叙鼻尖的金丝眼镜直接被撞歪了,而吻的主人还在不断加深,几乎将梁叙吻到窒息,他的唇舌被迫承受着时律的侵略,纠缠间划过敏感的上颚,身体触电般瘫软下来。
时律顺手捞住梁叙,手掌托住浑圆的一截,微微用力,就将梁叙抱上了办公桌。
吻还在继续,双脚无法着地,也用不上力,梁叙双手向后撑住桌沿,被迫扬起了脖颈,这个吻开始时他没反应过来,结束时也不明所以,等更多细碎的吻落在眼角,眉梢,等时律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形成环抱的姿势,在他耳边闷笑出声,他才恍惚回过神来。
“梁总。”时律略带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今天好辣,迷死我了。”
乖巧听话学生仔模样的老婆是很可爱,但时律还是更喜欢西装革履造型精致,架金丝眼镜,满身精英禁欲气息的梁总。
他想锁上办公室的门,撞歪他的金丝眼镜,拆掉他的皮带,让皮带和西裤一起落在脚面,让他的手无助的攀附住自己,让他难受到全身崩紧,握惯文件和钢笔的指尖用力红,舒服到痉挛失语,却又不舍得挠自己。
梁叙一愣,没搞明白“梁总”是不是讽刺,他抬眼对上时律的目光,本能的有些瑟缩,仿佛他是一盘摆在办公桌上的菜,而时总正在考虑如何下筷,如何翻来覆去品尝。
但不得不说,他已经放松下来了。
原来不是责难,原来他觉得好看,原来他喜欢。
原来时律喜欢没有装乖的,露出本性的梁叙自己。
这个认知让梁叙有些飘飘然,他浑身像泡在热水里,舒适又慵懒,只想挂在面前人身上,什么都不去想。
而时律的下巴在梁叙肩头蹭来蹭去,呼吸喷在他的耳垂,轻声问:“可以吗?”
梁叙当然没法说不可以。
于是,时律就按他想要的去实施了。
他凑在梁叙耳边,胡乱说着“梁总,迷死我了”“宝贝,你今天好辣”,将梁叙燥的无法思考,然后亲吻撞歪了梁叙的眼镜,搞得他晕晕乎乎,最后,他单手解下了梁叙的皮带,让西装裤滑落下去,又被足尖勾住,让他被鞋袜包裹的小腿端庄禁欲,却在大腿以下一览无余。
然后,他在梁叙的惊呼声中,抄着他的膝盖,托住浑圆,将他抱了起来。
于是,梁叙的两条腿只能无助的盘在时律的腰间,双手攀住他的脖颈,而除此之外,唯二的着力点,只剩下了时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