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雪儿求饶,“好好,我说、我说……”
于是贝雪儿将刚才的奇妙遭遇娓娓道来,“我一下飞机就赶紧打车到你家了,想说给你个超大的惊喜!”
“结果敲了半天门,你不在。”
“我就从咱俩消息对话框里,翻出你之前给我的你家密码,刚输入了两个数字,背后就响起了一道超~~有磁性的男声。”
贝雪儿戏精上身,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模仿着傅竞帆的嗓音,“你找谁?”
“我猛地一回头……”贝雪儿又配合地摆出了一个超级夸张的花痴脸,“心说我靠,他奶奶的!这是什么人间极品啊?帅得人神共愤,让我当场就想把他扑倒——”
随遇已经适应了贝雪儿抓马的讲故事节奏,抱臂问她,“那你生扑了吗?”
贝雪儿痛苦扶额,“额,没。因为这个超级大帅比看起来太高冷了,周身气场过于强大,强大地让我有点piapia~单说他那双可以割人肉的锋锐眼神就能把我吓退。”
“然后呢?”随遇耐心追问,像挤牙膏一样。
“然后我就反问他呀:你是谁?”
雪儿继续道:“我可不会先亮出底牌,你知道的~他就皱着眉毛打量了我一圈,好像在认真思索回忆着什么,最后不太确定地问我:你是不是贝雪儿?”
“我就说我是啊!你呢?然后他就点了点头,收起生人勿近的寒气,主动和我伸手做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傅竞帆,随遇的……好朋友’。”贝雪儿再度模仿着傅竞帆的神态语气。
“……好朋友?然后呢?”随遇又追问。
“然后他就跟回自己家似的,直接输了你家门的密码,请我进来啦~还主动地对我嘘寒问暖呢!”
“本来他问我要喝什么的时候,我说咖啡。他顿了顿,很贴心地提醒我要注意倒时差,说你有一款平心静气有助于舒缓神经的花茶,然后就主动去给我泡茶……你这位‘好朋友’很热情好客,我对他第一印象就不错啦,可以进一步考察~”
随遇:“……”
贝雪儿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反正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内容,都是对傅竞帆的溢美之词。
随遇很难将贝雪儿描述的傅竞帆,和她所了解的傅竞帆对号入座,他什么时候这么热心绅士了,不会对自己的闺蜜起了贼心吧?啧。
随遇问,“那他和你介绍说是我好朋友的时候你信了吗?”
贝雪儿摸着随遇的前额说,“阿遇你没事儿吧?这种鬼话我怎么会信?他都知道你家密码啦!!难道你以为我这博士学位是买来的吗?”
喔,也对。这得是多“好”的朋友啊,欲盖弥彰。
“我当时就判断出来你俩肯定是有一腿,但没名分~”贝雪儿敏锐指出。
“……”
不得不说,她是懂得一句话揭露本质的。
“阿遇,你该不会是当初被傅竞帆这男狐狸精的美色所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吧?”
“呃……”这么说,好像也不是不对,当初确实是稀里糊涂地见色起意。
贝雪儿接着就苦口婆心说道,“阿遇啊,你生性单纯,以前也没有过任何恋爱经验,很容易被这种披着羊皮的狼给骗了呀,尤其是这种帅帅的大尾巴狼,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从道走过之后,开始走心了?”
面对贝雪儿的虎狼之词,随遇的两颊立马浮现了淡淡红晕,她嗔道,“雪儿,你说什么呢……”
“傅竞帆是不是到现在都没给你一个女朋友的名分?”
“……”
严格意义上说,是他们彼此都没给对方名分,不是他单方面没给她。
随遇也是很要面子的好嘛,“是我没稀罕给他!”
“所以我刚才才用那句话浅浅试探一下的,这是根据亲密关系界定理论来的。”贝雪儿自诩恋爱军师,虽然一场恋爱没谈过,但熟读两性情感理论著作,分析起来那是一套一套的,就真正差实践一回了。
随遇无语,“那你在我回来之前,和他聊那么久都聊什么了……‘老傅’都叫上了,称兄道妹的,合着什么有效信息你都没掌握呗?”
贝雪儿“嗐”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我要打入敌人内部,必须要先从侧翼缓缓渗透,先获取对方的信任才能帮你刺探敌情啊,上来就跟人家八卦,会引起对方戒备心的。”
这么一说,好像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你这次侧翼渗透,透到哪儿了?”随遇问。
贝雪儿亮出手机,“铛铛铛铛~你看,我已经成功套取傅某人的微信,我要好好研究。”
傅竞帆的微信有什么好研究的,常年不发动态,微信介绍就一句话:「我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感觉酸腐气息浓重,和他本人一点也不搭,也不知道要表达些什么。
随遇淡淡道,“那你改天再好好研究吧。好了,今天你也累了,赶紧洗漱一下休息吧?”
“嗳,傅竞帆说改天给我接风请吃饭,不是随便说说客套一下吧?”贝雪儿问。
“那你去问他啊,不是有他微信么?”随遇走过去,拖着贝雪儿的大箱子给带到次卧,又交代了一些日常用品存放的位置,又叫来了一份傅竞帆常点的那家外卖,今天实在太晚了,不适合出去吃。
她隐隐想起来,当初自己和傅竞帆提到好闺蜜要回国的时候,他有说过要请雪儿吃饭接风,一而再地提到,应该不是随便客套一下吧?
随遇把贝雪儿安顿好之后,她回主卧的浴室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时候,顺手拿起手机,无聊地看了几篇学术期刊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