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一起去吃吧!”
当天下班后,罗珠给她的伤口消毒时,付之幸说出了这件事。
罗珠大惊失色,她扔掉棉签,尖叫道:“天呐!你俩要睡了!”
付之幸:“……你重点偏了,重点是我要和他住一段时间,我竟然很兴奋,你说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大学时你和张择锐睡觉兴奋不兴奋?”
付之幸像是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回忆,将头埋在被子里,没有说话。
罗珠见她这个样子,一股女性的直觉涌上心头,“你不会和张择锐什么都没干吧?”
“干、干了啊!”付之幸闷声闷气的说,“只是有些不记得了而已。”
“真的?那你说说他怎么样?每次问你你都不说,张择锐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他……挺好的。”付之幸不知道怎么说,“别问了,睡觉吧。”
“你看你又这样,难不成张择锐真的不行?看来你和他分手是正确的……”
付之幸闭着眼失眠到很晚。
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闪回大学,闪回2015年10月的那个夜晚。那时她上大三,张择锐上大四,话剧社刚结束了一场演出,社团里的人在学校外面庆祝,硬是把演出的男主角张择锐给灌醉了。
其实,那场庆祝很多人都醉了,付之幸也有点晕。
待饭局散去,付之幸和张择锐互相搀扶着,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两人就近开了一间宾馆。
在那个房间里,张择锐亲吻着她,说付之幸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啊付之幸。
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想到此,付之幸失眠了。
都过去了,他有更好的人生,她也正在慢慢成长,成为更好的自己。
他们都会遇到很多人,在生命的不同阶段互相影响。例如付之幸遇到了商陆,在某种程度上唤起了她隐藏深处的兴奋。
兴奋或许是一种渴望?
那晚付之幸好像想明白了,她对和商陆住在一起这件事感到兴奋,是因为她对商陆有欲望。而这种隐蔽的欲望,在不知不觉间入侵她,她对此是感到羞耻的。
好像女性的欲望不能搬上台面,只能安静的当一朵纯洁的花。
想到自己要和商陆同在一个屋檐下,她问自己:“要怎么办呢?”
窗外虫鸣幽幽。
有心事的小虫趴在窗台上。
没几天就到了拆线的时间,付之幸去医院拆了线,医生说她身体恢复力很好,开了祛疤的药膏,让她每天涂抹。
拆线回来那天是周末,罗珠在她家帮她收拾东西,衣服和洗漱用品装了一大箱,还带了一盒颜料和画笔。付之幸想,这样在和商陆相顾无言时,她起码有点事做,她准备画两幅,一幅给江树,一幅给沈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