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析扬好像看见劫匪的手里捏着什么,他猛地扭头看了不远处的金店一眼,当即拔腿向金店跑去,边跑边歇斯底里地喊道:“出来,立刻全部出来……”
声音刚喊出口,一阵巨响,巨大的冲击力已经将他冲翻在地,迎面而来的是窜着火舌的热浪。
几辆靠近的警车瞬间被炸变了形,警车后持枪戒备的警员们全部不同程度地受了伤。
血腥味吞噬了封析扬,失去意识前他最后看到的是劫匪张扬得意的笑……
……
二零二二年。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
谢瑶压根没有注意向她迎面走来的男人,甚至还在打电话给好友讨论趣事,她只感觉被人撞了一下,紧接着腹部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流出,。
谢瑶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汩汩”往外流血的伤口,耳边似乎听到一阵狞笑,随即,是路人中爆发出的尖锐的惊叫声。
谢瑶艰难地抬头,透过围过来的人群看见了带着鸭舌帽的凶手正回头望着她,那张脸满是狰狞可怖的伤疤,正对它露出诡异的笑。
她立刻倒在了地上,两眼空洞地望向前方,也好,她可以去见爸爸妈妈了,她从没见过的父母……
醒来时,谢瑶躺在病床上。
脑子昏昏沉沉,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心里好像有些遗憾,没死,还是没见到爸爸妈妈。
带着口罩护士拿着一个吊瓶推门进来,往床上瞟了一眼:“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换了药我去给你叫医生。”
护士拿起挂在床位的病历板:“竹韵是吧,这瓶是葡萄糖。”
谢瑶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护士出了病房才后知后觉刚才护士叫的不是她的名字。
她想叫住护士,告诉她挂错药了,撑着起身却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有哪里不对,谢瑶伸手摸了摸腹部,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
她一把掀开被子,恍惚间好像做了个噩梦,这不可能,明明有个男人在她腹部捅了一刀,那种疼痛感那样真实,可现在,腹部根本没有伤口。
对了,当时她正和好友打电话,好友应该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手机,手机在哪?
谢瑶在床头一阵摸索,只找到一个背包,样式有些老旧,不是她常用的,翻找了许久,里面并没有手机,只有一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竹韵。
一定是弄错了,谢瑶拔了针头,就要下床去护士站,没轻没重的眩晕感直接将她砸回了枕头。
剧烈的头痛随之而来,断断续续间她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小韵,小韵……”
谢瑶想摇头,她不是竹韵,她是谢瑶,然而并没有人理会她。
各种画面、片段山呼海啸地向她袭来,谢瑶招架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谢瑶的意识飘飘浮浮,她感到有人扒开了她的眼皮,但她动弹不得。
侵入大脑的记忆让她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