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儿子的心思,当我不知道?你既知他回来,却不告诉我,反而是放纵隐瞒!」
贺萧被泼了一脸茶水,仍旧不敢吭声,他低头沉默。
一旁的小书妖,默默将这一切都记录在卷轴中。
白玢玊接过贺萧的话:「贺萧并非存心,毕竟也曾有人冒充墨竹,不得不防备。」
「你们,」赤炟冷漠开口道:「你们,还在怨恨爱墨竹?」
听到这句话,几人瞬间安静了。
曾经爱墨竹做了什麽,他们都心知肚明,现在说这种话又有什麽用?
只是……
刁冷慈索性不再隐瞒:「我们并非故意隐瞒,但不敢想,再次相见,他会成为邬卿的傀儡。」
「这都不是藉口,」赤炟心痛道:「既然他已回来,无论你们怎麽想,我绝对不可能,会因曾经的事迁怒他。」
「可是赤炟大人,」刁冷慈抱拳的手都在发抖:「爱墨竹他到底是您的儿子,您也不该,让他如此跪求却不管不顾!」
赤炟想到昨日,爱墨竹祈求自己的语气,如此撕心裂肺,以及那台阶上鲜血。
他怎麽可能不心痛,只是,他有约定,不能跟爱墨竹相认。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想做什麽,自己会去做,我曾经答应过他,不能跟爱墨竹相认。」
贺萧接话道:「所以,赤炟大人不怨恨玓珠了?」
「我怨恨他?」赤炟苦笑一声,显得很是无助:「他是我的儿子,作为一个父亲,无论他做了什麽,我都会原谅他,只是我身居高位,需要给众生一个交代。」
「那些事,分明不是他做的!」
刁冷慈不甘心,因爱墨竹无辜背锅,他们才会选择抹除他的存在。
其实这对爱墨竹而言,也是一种变相保护。
「爱墨竹现在魔鬼域,邬卿是什麽人您也知道,难道我们真就……」
「不管。」
赤炟似乎衰老了般,不知为何,他很是疲倦。
「不管他,我已经不能管了,也不想再管。只要他不惹是生非。」
赤炟望向手中的黄藤酒,似乎又陷入回忆的旋涡,贺萧等待片刻,便缓缓离开。
「我真不甘心,爱墨竹现在成为邬卿的傀儡,赤炟居然不管不顾!」
回宫殿的路上,刁冷慈一直在抱怨,贺萧冷静分析道:「赤炟说,他曾答应过玓珠什麽,那应该是玓珠临走之前,拜托赤炟的。」
白玢玊也很困惑:「不知为何,当时玓珠不愿跟赤炟相认。」
贺萧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当然无法容忍,邬卿成为爱墨竹的主人,但他却什麽都做不到。
「曾经,我的蛇狼兽险些伤了邬卿,他虽为尊者,可他才成尊多久?难道咱们三人打不过他一个?」
「可是!」
白玢玊争辩道:「他已原谅玓珠,不愿相认,定有原因!你我就不必再插手此事。」
刁冷慈虽明白,但他心底还是不服气,总觉得赤炟很虚伪,并未完全原谅爱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