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有人掀起被子的一角,爱墨竹一愣,一白一黑两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你们,不是去养伤了?」
「听赤炟说,你回来了,就回来看看,伤不伤的。」
白玢玊也爬进来,刁冷慈似乎很是开心:「毕竟我跟白玢玊天天互殴,这种程度的伤其实也还好。」
爱墨竹将脆骨分给他们:「吃点?」
刁冷慈接过脆骨,却先塞进白玢玊的嘴里。
白玢玊一瞬不瞬注视着爱墨竹:「我不明白。」
贺萧知道他想说什麽,刁冷慈也知道,一起低吼让他闭嘴。
「为何你会如此喜欢邬卿?明明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也能爱你。」
爱墨竹躺在地上,空间很是狭小,挤进来四个人,有些挤的慌。
爱墨竹盯着自己的脚丫看了会,不知什麽缘故,他还是思念邬卿,但已经答应过父亲,会在他身边呆一段时间。
「白玢玊,爱墨竹缓缓开口询问:「其实,你有没有觉得,或者说,你知不知道,你是喜欢刁冷慈的。」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鸡叫起来:「你在开什麽玩笑?」
「我喜欢他?」
「你傻了,闭嘴吧小东西。」
爱墨竹一言不发,他能感受到贺萧那股戏谑的目光。
「你们看,贺萧也是知道的。」
白玢玊跟刁冷慈还是一言不发,不知是被猜中心思,还是怎麽,气氛一时间有些难以言喻起来。
「哈哈,」贺萧乾笑两声,转移话题道:「我那还有两瓶私藏的好酒,咱们要不要喝点?」
「三更半夜,又没饭菜,还是等明日晚再喝。」
赤炟的声音忽然出现,给贺萧吓得一个激灵,他急忙往刁冷慈那边躲:「他什麽时候来的,怎麽不告诉我?」
几人都默不作声,气氛一时间比方才更加严峻了,几人的目光在爱墨竹跟赤炟身上来回徘徊。
爱墨竹此时有些艰难的开口:「父亲……」
赤炟只是盯着他,没一会便叹了口气,没说什麽,也没做什麽其他举动,只是对爱墨竹道。
「早些睡,你今日累了。若是饿了,就吩咐小厨房给你做饭。等明日晚得空,就给你摆酒席。」
这话……说的似乎挺客气啊。
一时间爱墨竹有些失望,不知为何赤炟这话,似乎说的太过客气了些,似乎是在对客人的的。
不像是在对儿子说。
贺萧将爱墨竹揽在怀里,对赤炟道:「父亲,玓珠才回来没多圊団独镓久,你便这般生疏了。」
赤炟目光怜爱地注视爱墨竹,伸出手放在爱墨竹头上,有些无奈道:「倒不是我生疏了,只是许久未与玓珠相见,着实觉得生分。」
「这有什麽可生分的,」刁冷慈似乎是不理解般,对赤炟道:「倒不如直接让玓珠今夜在你那睡,他受了惊吓,也好缓缓。」
见几人都无意见,赤炟便看向墨竹,询问他的意见。
爱墨竹眨眨眼,很是无所谓道:「呃,我都可以。」
「尚若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