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心脏的刀刃被鋥的一声弹开,一抹白色的身影挡在刁冷慈面前。
「就是四对一,你今日也必须死!」
枝柯看似笨重,却蛇般灵活钻着空隙,去抵挡邬卿的攻击。
而刁冷慈也是见针插缝,睥睨专在邬卿面部下手。
就算不想杀死他,也想毁了他的容貌。
这边三人打的难舍难分,爱墨竹急得上蹿下跳,他没办法去找笃黛。
「帮忙?」
笃黛拒绝:「不是不想,真的帮不了。」
卟阜却在一边出馊主意:「若不是你现在去自尽,说不定他们能一起来救你。」
爱墨竹果真听了,爬去一旁的树上:「你们别打了,再打我就跳下去摔死我自己。」
三人闻言愣了下,却并未制止。
白玢玊本想制止,却不知想到什麽,也许爱墨竹腿断了,邬卿就不爱他了,那我就可以带爱墨竹回家了。
刁冷慈不耐烦道:「你先跳,我弄死他就去救你,很快。」
忽然面前出现爱墨竹的身影,停顿片刻的功夫,两人便被邬卿击退。
邬卿这才不得不树下接爱墨竹。
「下来。」
笃黛一脸不服:「你看见没,邬卿又不是打不过,非得这样。」
卟阜看得出来为何:「哈哈,你还用问,邬卿就是想在爱墨竹面前耍威风。」
爱墨竹跳在邬卿怀里,又急眼了:「你弄死他们了!」
「没死,伤了而已。」
爱墨竹蹦蹦跳跳的去找那两人,也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开心。
刁冷慈跟白玢玊躺在地上,馀光看到爱墨竹,上下打量:「没伤到你?」
「邬卿又用幻术了?」
见两人不回话,他继续质问:「我听到了一些传闻,那些事情明明都是我做的,你为什麽要独自拦下来。」
刁冷慈笑了,说:「为了你,我甘愿背负世间所有罪孽!」
「毕竟我的罪孽不比你少,反正现在你已经被抹除,没有人认识你,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也没有人知道,有什麽不好的?」
「回来吧
此时,刁冷慈又换上一副祈求的语气,态度卑微道:「既然曾经的你已经被抹除与历史之中,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只要你愿回来,以一个姓的身份,我们可以重新将你加於历史之中。」
「你依旧是那个,受人爱戴的,乾乾净净的始皇。」
爱墨竹忽然感觉,乾乾净净这个词在侮辱自己,虽然那些事是自己被迫做的,难道就因为这个,自己就是无辜的吗?
自己是受害者,难道他们不是受害者吗?
他们死有馀辜,那自己的呢?